“静儿,这回是……”

不待他多辩,她便伸手握了他的口,酸酸地嗔道,“以往也是一个月去几日回,但得回来,口中也都是银钱生意,哪有一刻闲?人在,心不在……”

嗯?承泽张嘴就“狠狠”咬了她一口,“怎的倒说成了你的理?日里你是借口种种,难得跟我一个屋子待着,像是怕我吃了你!夜里,中间横了两个小东西,别说是亲近,说句体己话都嫌吵!我倒是人和心都想丢在你身上,你让么??”

“我……”原是自己委屈有理的,怎的让他一横倒不通了?静香眼里不由便噙了泪,“……一年倒有大半年在外头,只那几日而已便该把这清静任你搅乱了么?”

“竟是如此缘故?!”承泽闻言真是又气又心酸,“为着受不得分离就宁愿冷着?你如今连大哥都不如了,我身上是什么担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可不是矫情是什么!”

“我是矫情,你又如何?不得不走,就不得不分么?”

她哭了,他一时语塞……

轻轻将心爱贴进怀中,暖去她的泪,承泽长长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想带着你……当年报了丧,庞德佑便日夜兼程赶到了慕家庄。听说已然下葬,他那番震怒与苦痛若非娘亲以命相拦,许是要掘地三尺、开棺验尸。至今家中牌位上你还是他的妻……不知他是当真苦于思念还是有所怀疑,这些年从未停止寻访你的踪迹。如今皇上沉醉后宫、久不理朝,庞德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下处处都是他的耳目。我只怕一时闪失,丢了你。”

“承泽……”

“此番再落入他手,你我再无活命的可能。再累及娘和大哥、承桓与孩子们,如何安心?”

曾经的两人都不再是今世之人,又如何能奢望过得常人日子……

静香再无话,只是夫妻俩如今过成这般模样也委实让人心不甘,“哥哥和六哥给的银钱原足够生计,你是怕坐吃山空才出外经商。本是赚个营生即可,却做得如此排场。如今江南地界谁人不知莫向南的名讳,织造局那边你也是打得火热,庞德佑早晚要看见你。到那时,逞了一时的能耐势气,又如何躲得过去?”

“娘子教训的是,是我贪心了。可这里就没你么?多少主意都是你出的,尤其是坐镇金陵、一路铺线往北走。如今做大了便都成了我一个人的罪过?”

“我,我那是……”

看她红了脸,承泽笑了,捏捏她,“原本今年也不打算再扩,各处分号人都得力,安稳现今便好。我往后少离家,但得非去不可的,就带着你。如何?”

她带着泪笑了,又有些担心,“能行么?”

“你看看你这委屈的样子,我还敢离开一刻么?不过,出去是不能做夫人了,做小厮如何?”

“小厮?”

“是啊。”承泽笑着咬她耳朵,“扮成个标致小厮跟着爷,白天伺候爷贴心,夜里伺候爷贴身,行不行?”

他热热的气息呼得她好痒,逗弄得静香也生了促狭的趣儿,“不行!”

“嗯?”

点着他的鼻尖一字一字道,“是时候让世人见见莫家大爷莫进北了。”

“啊?你要充大哥?”

“到时候啊,凡事你得听大哥的……”

“我惯成你了!”承泽一翻身将她狠狠压在身下,“爷今儿真是得正正这府里的规矩!”

他一口咬在她雪白细嫩的脖颈,疼得她叫出了声。他不顾及,箍紧她一路啃咬舔舐着,直到那痛声化成了细碎的呻//吟,“承泽……爷……”

看着怀中这粉面桃腮娇嫩的人儿,承泽也一时气喘,拉过袄来寻到内里藏着的一本小册子,“静儿,静儿,我这回可是得着好的了。你看,宫里来的。”

静香正是心醉,被他一指,一眼看到那裸//身的图画。“哎呀!”她一把打开,羞得用力拧他的嘴,“我倒是得问问了,这回回儿出去是做的什么买卖,怎的总是弄这些东西回来!”

他笑着钳了她的双手越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