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镜郎对洛阳城里不熟悉,马车东南西北地往哪个方向去了,也全没概念,拿王默宽厚的胸膛当个靠枕,又把双腿架在青竹身上,舒舒服服地又打了个盹儿。

但醒来时候马车仍然未停,镜郎本能地感觉不对。

“咱们离城北有这么远吗?前几天去烟花胡同,也没走这么久吧?”

王默有些迟疑,青竹却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公子睡过去,也有快一个时辰了……三天前吃酒时,洛阳守备陈大人提到过,槐花胡同和烟花胡同,也就半里多地,没有远这么久的道理。”

“而且外面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

镜郎顿觉不好,重重地敲了一下车壁,扬声喝问:“喂,那个,姓吴的,还没到?停车!”

马车在寂静的巷尾停住。

镜郎一把掀起车帘,对方却似早有准备,猛地一吹气,一把香灰就全撒到了镜郎面上,他被迷住了眼,猝不及防,大大吸了一口幽幽的香气。

眼皮一时沉重,镜郎用力地眨了眨眼,只觉视野里的景物忽远忽近,光线忽明忽暗,他晃了晃脑袋,试图使自己清醒一些。

旋即晕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 剧情,囚禁

镜郎不知晕了多久,悠悠醒转。

马车的颠簸,光线忽明忽暗,眼皮沉重,耳边嗡鸣不止,仿佛在贴着脑袋的近处敲响了青铜大钟,没有一刻安歇,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头晕,胀痛,想吐,视线里一片模糊,感觉什么人抱着自己。

镜郎强撑着眼皮,朦朦胧胧里看清了男人的侧脸。

“哥……”

下意识叫出口后,镜郎能感觉到男人搂着他的手臂微微一僵,他一时竟想不出眼下是什么情况,近乎撒娇似的喃喃着“我头好疼”,十分自在地往林纾怀里蹭了一蹭,皱着眉紧闭眼睛,没过多久,又晕了过去。

镜郎在柔软的床榻上清醒过来,缓慢舒展酸疼的四肢,想坐起身,脑袋刚刚抬起,离开了枕头没一寸高,又呻吟着倒了下去,什么东西哗啦呼啦,冰冰凉坠在他的手腕上,清脆地响。

“好疼,唔……疼!”

“青竹儿,水……”

缓过了那阵奇异的晕眩,镜郎终于能看清周遭的环境。

睡了多久?不知道。

这里是哪儿?也不知道。

只能透过落进房中隐约的光线判断,要么是清晨,要么就是傍晚了。

头顶是深青色的帐,身下的床褥都是吉贝布,没有任何花样绣纹,十分柔软舒适,却是死板的灰色,带着一股淡淡的樟脑气味,他披头散发,身上只穿着一件素色的亵衣,衣带未结,松松垮垮地敞着。

他的右手手腕上套着一个银色的金属圈,系着长长的,盘成数圈的锁链,一直牵连进了床底。金属圈细窄,紧紧地贴着腕骨,锁链也不过一指宽,却也不是他的力气所能撼动的。

又缓过了一阵晕眩,镜郎舔了舔干燥的唇,拖着链条,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儿。

屋里并不潮热,装潢的十分精致,一看就知道,绝不是用来临时落脚的。

单看所有家具边缘上特别包裹的木棉软垫,还有一色儿砸不烂毁不掉的铜器,大概是用来防自残,或者趁机伤他的…色泽深重的窗帘,紧紧钉住只留下换气空隙的窗格,边缘却被打磨的十分光润,仔细地上过漆,光滑的没有一丝毛糙…

没有书,没有纸笔,烛台、妆镜都焊接在了桌面上,根本拿不起来,其余之外,什么装饰物都没有,空空荡荡。

他被囚禁了。

是谁做的……那自然是那两个侍卫原本的主人林纾。

……也不知道林纾准备这间专门用来关他的“囚室”,到底有多长时间了?

镜郎晃了晃脚腕上叮叮作响的精钢链子,在榻边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那么开始想想,会有什么人来找他,将他救出这里?

一般人大概会从父母开始期待。

但是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