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 / 3)

玉簪,白玉带,他容色殊丽,穿大红大紫的艳色好看,穿素色淡色,也衬托眉眼俊秀,愈加显得唇红齿白,顾盼神飞。偏爱他俏皮,不愿好好走路,在廊下走了几步,便腿一抬,跨上了长廊底下的飞来椅。青竹见他走得东摇西摆,唯恐他一失足摔着磕着,举高了手扶他,镜郎便与他十指扣着,借力撑着青竹的掌心,一面走,一面胡乱地摧残着伸到廊下的枝芽花叶,随口与青竹闲话:“君泽最近是怎么了,三五日才来见我一回,上次来,正好寒露也在,分了他一盏福仁茶,他倒好,好像烫嘴似的,忙不迭就跑了,难不成,是茶不合胃口?”

青竹心里门儿清,还要装糊涂,只道:“大公子给表公子加了许多功课呢……也是,进秋就要下场了,舞阳娘娘又是出了名的严苛,若是书读的不好,回去免不了要动家法,现下多学一会儿,也能少点皮肉之苦。”

镜郎吓了一跳:“怎么,四姨还打人呢?”

“倒不至于动鞭子,表公子也这么大了,要为他留些颜面,无非是抄书,面壁,饿一顿败败火,再有便是在滴水檐下面跪搓衣板……”

镜郎为君泽的可怜啧啧感叹了一番,注意力便转到了其他事情上:“搓衣板是什么?”

青竹一手牵着他,一手比比划划,如此这般解释了一番形状用途,镜郎便嘲笑他:“这个好,哪日你不听话,便打发你跪这个去,省得你恃宠而骄……”

青竹肚里好笑,嘴上却乖乖讨饶:“只怕跪伤了膝盖,实在不方便……”

“能有什么不方便的?”镜郎正纳闷儿着,瞥见青竹满脸暧昧,往他腰上溜了一圈儿,先是一愣,旋即回过神来,不由脸上红了一红,伸长了胳膊要拧他的脸,“看来不罚你跪上十天半个月的,是不成了!”

青竹也不躲,把脸凑上去,任镜郎拧了几下,又捧定了那只手,凑着轻轻吻了吻手背,镜郎抽手出去,点了点他的额角,就把此事揭过,由青竹扶着,继续往前走,又说:“李淳一走,他的那群狐朋狗友走得走,散的散,还真没有什么意思,我也有十天半个月没出去了?”

青竹心里打了个突,嘴上不动声色,笑道:“您有了寒露先生,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出门不出门的,今儿是想出去了?”

“可不是?寒露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这儿又没什么好马……可惜,该把李淳家那匹大宛马借来的。”镜郎啧了一声,说着从椅上一跃而下,“不如把君泽喊来,咱们划船去。”

青竹扶着他稳稳落地,道:“只可惜,表公子来不了……他回京去了。”

“这就走了?怎么和做贼似的,我都不知道这回事。”

“大公子打发了几个使唤人,正巧秋分先生也要北上,便一道走了。”青竹道,“卯时三刻出的府门,那会子您正睡着呢,哪儿能知道?”

镜郎把手中花瓣一扬,满手的黏腻花汁,就往青竹袖子上擦:“难不成,他还担心我会拦着他,不让他走啊。”

青竹纵宠地抬高了手,把袖子递过去,任镜郎捻来擦去的,轻笑道:“依我看,表公子是更怕您不拦他……所以干脆不问了,也能骗一骗自己。”

镜郎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就你聪明!”

青竹从容笑道:“不聪明,哪里能伺候得好您?”

“也罢,君泽到底是要回去的,不是今天,也是明天,养熟了的家雀儿,笼中鸟,哪有不回到笼中去的道理……他是做不了主的性子。”镜郎从袖里取了方月白丝帕,把手指揩抹净了,望着满园春光,轻轻叹了口气,“只盼着啊,四姨给他找一个厉害媳妇儿,能掌着他的弦儿,让他功成名就,封妻荫子,也不枉四姨辛苦筹谋了。”

青竹只是静静听着,并不答话,镜郎也不过叹了两声,便把这事儿抛在脑后:“算了,不去说他,总之,也少不得我一杯喜酒喝。”在院子里踱了两步,果然又觉得无聊,“你去把王默喊上,咱们出门逛逛去。”

青竹揶揄道:“您说要种花,三五日来种了七八株牡丹,就活了三棵,又再去打扰大黑,牡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