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2 / 3)

笑意,委婉拒绝,孙忘脸上有些挂不住,寒露及时打了圆场,婉转道:“我酒量浅,尝了梨花白,就觉得有些醉了,正好在这儿和二公子一道歇一歇。”

孙忘这才回转了神色,见寒露扶着镜郎入了屋子,孙忘便压着声音,格外交代了念奴许多话,念奴神色微动,一双笑眼一闪一闪地,轻声应了下来,招手叫了几个垂髫年纪的小丫头过来。

水上习习的春风和暖,前院的琵琶泠泠随着风,隐隐约约,响在耳畔。镜郎醉意昏沉,让风一吹,愈发上脸,雪白一张脸儿娇红欲滴,一双凤眼里满是水光,说不出的可怜可爱,就着寒露的手喝了一盏茶,清了清口,便倒头往床间一倒,顾不上在意是否洁净。

床榻格外宽绰,他打了几个滚儿,也没碰着边缘,只横着往正中睡下了。被是湖丝,衾是松江布,枕是素面的丝绵,芯儿是粟玉混着金银花与玫瑰,缠绕着缕缕甜香,枕边还落了一张卷草纹的素色罗帕,坠着柳叶合心的络子,上面浅浅印了几行淡红痕迹,想来是梦啼妆泪,胭脂颜色,自美人颊边而来。他探手往枕边摸了一把,想将那轻轻搔着脸颊的流苏甩开,一把攥紧了绣帕,胡乱甩了一甩,却是动到一半,就沉沉坠入梦中,指间还缠着帕子的一角。

他睡得酣熟,外间念奴已领了几个小丫头进来,断水煮茶,绞了帕子,请寒露擦了手脸,服侍了镜郎,又忙着往几尊香炉里加了几枚香饼。

寒露在榻边坐着,撑着下颌,笑盈盈地望着念奴,柔声问她:“你点的什么香?”

念奴虽然年幼就入了青楼,见多识广,对上寒露温柔缠绵的笑眼,也不觉心头乱跳,羞的满脸通红,不敢与他对视:“回公子,是安息香,想要公子们午睡的好些,免得起来头晕。”

“嗯,香气甜润,只是怎么这样浓?”

念奴轻声道:“开了窗,难免走了气味,自然要多放些香饼,免得没了效验。”她大着胆子,抬眼望了一眼寒露,有些不舍地在心头叹了口气,又低垂下眼,行了一礼,“您先歇息,有什么事便吩咐,奴婢们就在外头候着。”

寒露轻轻颔首,念奴带着三五个小丫头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关上,过了须臾,甜腻香气渐渐重了,寒露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松了松领口,起身推门,却没推动,便在窗边探身,往外瞟了一眼,院外空空荡荡,哪儿还有半个人影。他唇边一挑,勾出个轻笑,在屋中转了一圈儿,忽然站住了脚,往衣柜走去。

他往外一拉,衣柜的门就开了,里面两道横栏,随意搭了几件绸衫,后头竟没有板壁,这一块的墙壁也被挖空了,只拢着一层翠绿的薄纱,就成了一扇可以随时拆下打开的纱门,足可容个成年男子轻松出入。

寒露半跪下来,微微偏了下脑袋,挽起长发,贴了上去,听见男人情难自已的喘息,一把沙哑的声音,不加丝毫压抑,毫无忌惮地喊着荤话:“……朴之,朴之……你咬我的好紧……”

他胯下骑着的男人也是不堪操弄,尖叫着应他:“好哥哥、好官人,啊!你要肏死我……肏死我了……”

寒露还待要看,床上却是一阵翻滚的闹腾,镜郎喃喃地叫他:“……寒露,寒露……”

寒露放下了纱帘,应了他一声,镜郎似醒非醒,嘟嘟囔囔,不知在嘀咕什么,寒露失笑摇了摇头,退了出去,重新关牢了柜门,又将插销插住了,这才回身往床上看去。

镜郎在睡梦中翻来覆去,蜷在了床沿,压着枕头,发髻早已散了,束发的金簪不知滚到了什么地方,一缕乌发沾在红润汗湿的颊上,衣带被他自己扯乱了,腰带也被扯开,胯下硬着,濡出一小块湿痕,寒露在床边坐下,镜郎似乎嗅着他的气味,睁开惺忪睡眼,眼饧耳热,勾了他一眼。寒露好笑之余,心头也被他这一眼撩拨得轻轻一动,咳了一声,低声问:“二公子,要喝点水吗?”

他话音刚落,镜郎已跪坐起来,朝他唇上吻了下去,寒露有心挡他,却怕自己没个分寸伤着他,手上不曾用力,慢了一拍,便让镜郎一把压在了床上。寒露天旋地转,仰面倒在软床上,见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