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刀一般的眼神剜向陆之衡，没有心情跟他废话：“你想要什么直说。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放了他。”

“这么久不见，林姑娘的脾气见长啊。”陆之衡依旧笑眯眯地跟她兜圈子。

“爸……”站在陆之衡边上的陆慎一面有不忍，拽了拽陆之衡的衣服，小声开口制止。

三年没见。

陆慎一的脸上褪去了当初的青涩，在此种情形下二人重逢，看着颇有些讽刺。

他嗫嚅了一下，冲林杳扬起一个笑，像曾经那样喊她：“杳杳姐。”

第 136 章 不自由，毋宁死

林杳的视线顺着声音的方向挪到陆慎一脸上，眼神里是死水一般的平静，没有恨，也没有曾经的亲昵。

陆慎一张张嘴，还是想解释什么：“我……杳杳姐，我知道你喜欢烛微，但是他、他已经变异了啊。”

苦口婆心的语气在林杳听来只觉得好笑。

“……他会伤害你的，杳杳姐，我、我这是……”

“闭嘴！”林杳冷下脸来，声音甚至比刚刚对着陆之衡开口时更冷。

陆慎一噤了声，低叹一声，退到陆之衡身后，没有再说话。

林杳重新对上陆之衡的眼神，刚硬得如同一位将军，一字一顿：“你要什么？”

陆之衡老神在在，笑眯眯地开口：“如果我说我要「微光智能」呢？”

“没问题。”林杳不假思索。

“如果我说，我要用C-01的现行模型做深度研究呢？”

虽然仿生人体内原本的AI「输入-反馈」模型是由E-AI研发的，但在与林杳的长期交互中，模型早就发生了自迭代与自升级。

“可以。”林杳依旧不假思索，替烛微做出了选择。

深度研究总是有实现的，如果只要抄袭烛微体内的模型代码的话，那给他就是了。

什么都没听烛微重要。

“哦？”陆之衡见林杳连这也一口答应，兴致盎然地步步紧逼，“那如果我说，我要你重新把烛微捐给我们实验室呢？”

“这是为了人类事业发展，我会给你最丰厚的报酬，最优渥的条件，保你衣食无忧。”

“至于男人，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的研究。”

林杳听到陆之衡的话，嘴角的笑变得有些诡异。

不知是不是和烛微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她似乎也沾上了烛微身上冷不丁表现出来的「鬼气」。

林杳语气森然：“陆总，谈判没有这样谈的。”

陆之衡对她话语里的威胁恍若未闻，反而哈哈大笑：“林小姐，你以为你有和我谈判的筹码么？”

“报警？但是你不会不知道，仿生人是现在市面上禁止流通的吧？如果你报警，你当然没事，但你觉得你的男朋友，还能有机会安然无恙吗？”

“还有，你以为它为什么会这么顺利就被我带到这儿来？”陆之衡语气得意，像魔术师在对众人揭秘自己的戏法，“真的只是因为机器人不能伤害人类吗？”

林杳眼神一凛，难道说……

陆之衡见林杳反应过来，笑容更加灿烂：“优秀的猎人在放出狼之前当然要通过一点手段，让恶狼永远听命于他。”

林杳霍然抬头，望着被吊在高处的烛微。

烛微对下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见到林杳望过来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眉眼柔和下来，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就像他安抚了林杳无数次那样。

“别怕。”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温柔地看向他的女孩。

可惜，二人中间隔了十来米的直线距离，林杳看不清。

“林小姐。”陆之衡知道林杳的软肋在哪，拿捏起来也是格外轻松，“我需要的不仅是一个烛微。”

“在你没来之前，我们用了很多办法，但是都不能引起他一点情绪波动。”

“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