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倔，还严于律己、宽以待她。

林杳叹一口气，今天怎么也得把烛微这个小疙瘩解开，不然估计这「硅基生物」能比「碳基生物」还内耗。

“呐，你说，你刚刚是不是一听到我「嘶」一声，立刻就反应过来松手了？”林杳耐心地引导。

这下，引导型恋人变成她了。

“是。”

“所以，是不是说明，就算是在你「无意识」状态下，只要你捕捉到我的状态异常，是不是也会立刻停下你所有的动作来照顾我的感受？”

“对。”

“而你这种「无意识」状态并不会持续太久，对吗？并不是不能打断的，对吗？”

烛微想了想，经过他刚刚的分析，这种状态就类似于人类的「走神」：“是。”

不仅是可以打断的，而且是只要有外界刺激，可以轻易回神的。

“我的反应对你来说，是强有力的外界刺激，对吗？”

“当然。”烛微毫不犹豫地点头。

林杳的反应永远在他注意力分配的第一顺位。

“很好，那你在「无意识」状态下，并不会做高难度或者高风险的动作，对吗？”

“对。”

如果是他判断存在高风险的动作，他一定会格外注意，在行为一开始就调动所有算力观察林杳状态，以便在林杳出现不适感时第一时间停下。

“所以，你看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偶尔出现的失控不会让我真的因此受伤，反而会让我觉得你变得更加真实、更有活人感。”

林杳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里面盛满了信任和依赖。

她又带着点狡黠地眨眨眼，故意曲解烛微的担忧：“还是说，烛微先生，你其实对自己的爱根本没有信心？”

“当然不是。”烛微立刻否认。

他会永远给林杳最能拿得出手的、永恒的爱，他发誓。

林杳一通宽慰，执拗的仿生人终于不再钻牛角尖，方才因为紧张而紧绷着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烛微重新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林杳的头发丝。

林杳发现，他似乎很喜欢玩弄自己的头发。

对烛微来说，看着乌黑的发丝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纠缠，总能给他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话题又重新被带回到一开始。

“是陆慎一吗？”烛微眉眼微垂，细碎的头发挡住一点眼睛，神色淡淡的，看起来对林杳的回答毫不在意。

“啊？”林杳疑惑。

转念一想，难道是烛微以为她在工作中遇到的不顺利是跟陆慎一有关？

她连连摇头，为自己的“小徒弟”证明清白：“不是他不是他，跟他没关系。”

这下，聪明如烛微也拧起了眉：“不是他？”

那还能有谁？

烛微在脑海里将林杳身边的全部异性信息都过了一遍，似乎也没发现有可疑对象啊。

林杳并不想将宝贵的自由时间浪费在讨论工作相关事宜上，敷衍地点点头：“害，反正另有其人就是了。”

烛微听出了林杳不愿深聊的意思，眸色愈发幽深，整个人像葬在深海的火山，看着如一滩死水，但分明酝酿着一场风暴。

“好吧，那杳杳要是不愿意说的话，我就不问了。”烛微抓住林杳的指尖，温柔地亲了亲又咬了咬。

不疼，但指尖的濡湿感让林杳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迅速抽回了手。

烛微的手上也未曾用力，任由林杳躲开，盯着她良久，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没事，躲吧躲吧，反正明天杳杳就躲不了了。

至于那个人是谁，杳杳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反正他不会给杳杳去找「ta」的机会的。

毕竟杳杳答应过，不会离开他的。

“乖孩子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烛微轻轻拨了拨林杳落在耳边的碎发，喃喃自语。

林杳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