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这次休假的时间足够长，如果后面烛微在家里待久了改变主意了，那再出去玩也来得及。

烛微满意地弯了弯眼睛，沿着林杳下唇边缘一点点试探着描过去，再到唇缝中线，敛着气息温柔啄吻。

直到林杳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重新浮起，才舒缓地勾着她的头发，若无其事地开口：“不过……杳杳怎么这次突然休了这么长时间的假？是有什么安排吗？”

问题问出的瞬间，他关闭了呼吸功能，明明佯装无异 ，却眯着眼，全神贯注地等着林杳的回答。

这个问题让林杳又想到了工作上的糟心事，原本舒舒服服惬意地躺着，一下子眉头微皱。

她张了张嘴，正想跟烛微狠狠吐槽一下人类职场的人心险恶，但转念一想，这是不是在向他传递负能量？

而且就算跟烛微说了，也没什么办法挽回局面吧？

那倒也不必再多让一个人不高兴。

这样想着，林杳将即将说出口的吐槽话咽了回去，只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中泄露了一丝对工作的不耐：“没啥安排，你不用管。”

此话一出，烛微的眼神骤然低沉下来，勾着林杳发丝的指尖绻了绻，极缓慢地将林杳的头发在指尖绕了几个圈。

嗯……不用他管？

「烛微，我要结婚了，快恭喜我啊。」

这怎么可以呢？

烛微的眼皮冷漠地耷拉下来，嘴角的笑意消失殆尽，忍了半晌终究没忍住，问出了口：“什么时候的事？”

林杳以为烛微是看出了她工作上的不如意，将烛微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自动脑补成「什么时候的事儿让你不高兴了」。

于是她闷声答道：“昨天。”

烛微闻言，眉头不受控制地蹙起，连勾着林杳头发的手指都没忍住用了力，扯得林杳有些疼，下意识地发出“嘶”的抽气声。

“对不起。”烛微听到林杳的抽气声立刻回神，连忙卸了手上的力道。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失控伤害到林杳，烛微的面色慌乱而凝重，轻轻揉按着林杳刚刚被他扯到的那块头皮。

这不应该……他不应该做出这样实质上可能忽视林杳感受到事情。

这是烛微第一次失控，之前的失控虽然会引起系统警报，但是在他「烛微」的控制范围之内，但刚刚无意识的举动已然越过了他的控制中枢。

那是近乎人类条件反射的动作。

那是属于意识的范畴。

林杳看着烛微紧张惊慌的样子，反而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其实也不疼，就是刚刚你突然扯了一下，吓我一跳。”

她不知道烛微为何表情凝重，但她只是不想烛微陷入自责。

烛微并没有因为林杳的安慰而神色稍缓。

如果刚刚「无意识」的动作代表他的确正在自我意识觉醒的边缘，那他宁可不要这种觉醒。

有「意识」就会有「无意识」，有「无意识」就意味着会有失控。

有失控就意味着他可能会在某个瞬间忽略林杳的感受、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这种可能性是烛微无法接受的。

林杳可能会因为任何其他事情受伤，但他不能接受林杳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别担心，我真没事。”林杳看着烛微仍然凝重的表情，连忙又扯了扯他的袖口，嘻嘻哈哈道，“人自己吃东西还能咬到舌头呢，我自己梳头有时候也会不小心扯到头发的。”

“真的，没事。”林杳在他的怀里直了直身子，这下变成她捧着他的脸，认真地抚平他因为自责蹙起的眉。

烛微慢慢摇了摇头，声音低低的，依旧带着自责：“这不一样。”

“我是机器人，我不应该有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尤其是在你身上。”

“我理应注意到你所有的状态，理应完美地照顾好你，而不是让你因我的「疏忽」感受到不适。”

更准确地说，林杳可以因为他的行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