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医生与他对视。

虞小文觉得揉得越来越痛了。

“呃嗯……行了。”他皱了下眉头,想要起身,吕医生按住他,很明显地舔了下犬齿。

“疼了?”吕医生低下头问。

虞小文本就是应付醉鬼,一会肯定要洗澡,涂特么什么药。还在这里活受罪。

“嗯。疼了。不要了。”他敷衍道。

他再次要起来,又再次被按住。

吕医生喝醉了,眼睛里水雾蒙蒙的。他抿了下嘴唇,凑近虞小文的脸:“要吧。”

“……”

熟悉的药膏味,又迅速被对方呼吸里酒精的味道替代了。

让虞小文想起自己第一次在老鲤鱼大排档逼受害者喝酒后,受害者就在车上按着自己释放了致死量信息素的回旋镖事件。偷鸡不成蚀把米。

很多深刻的记忆都在那个雨季,那时候他还叫虞小文,可以对受害者做过分的事。

他凑上去用嘴轻碰了下很近的吕医生的脸。酒气在对方浅淡的信息素味道中,变得很美味。只是唇峰浅触到一点嘴角边缘,他也品味得有些恍惚。直到对方转动了下脸,两人的嘴唇都几乎要不小心碰在一起,他才舍得分开。

然后时间好像静止了片刻。

他回神说:“……对不起。”

虞小文转过脸去埋在了沙发扶手里,手则伸下去,默默把衣服拉好。

过了会儿,一直没动静,他就偷偷从一侧露出眼睛来看。对方的位置没有变化,带着醉意的脸仍然近在咫尺,让他吓了一跳。

“因为什么说对不起。”视线对接上,受害者就问。

虞小文抿了下有些痒痒的嘴唇。受害者眼睛就垂下去,盯住他的嘴。

“……因为你喝多了。我这属于乘人之危。”最后,他说,“那你明天想起来被占便宜了,不得怪我吗。提前道个歉。”

受害者没说话。

“……”虞小文尴尬更强烈。他挠挠脖颈,“是气氛太好。不好意思。”

受害者:“所以接吻只是因为气氛。”

“接……不是,我只是亲你的脸,别说那么严重吧?!”虞小文坐起来离他远点,“怎么都那么夸张。今天你朋友代先生还问咱俩是不是睡了。真逗,难道他认为你会在邮轮上跟外国的保安一夜情吗。”

他对醉鬼使用了转移目标的技能。

“我不会跟任何人一夜情。”受害者看着他,脸色沉沉地咬着字说。

“……那自然。吕医生是我见过最纯洁的Alpha。所以我才说对不起。”一段遥远的绝密到死记忆突袭,虞小文立刻掩饰心虚地站了起来,“我先去取衣服了。”

“纯洁。Alpha。”受害者重复这两词,语气奇怪,似乎还交织着某种克制压抑的情绪,“你这样的人到底会让外面那些别的Alpha占多少便宜。”

“你可以问问被我打掉狗牙的人。”虞小文自信地说。他快步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

吕医生正用茶几上的湿巾清理自己手上的药膏,一根一根手指,慢慢擦拭,擦得十分仔细。他的眼神冷漠又专注,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虞小文走出门,发呆。

真的有什么不对。虞小文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刑警,经历过各种训练和现实考验,不应该这么抵抗不住诱惑。

……色字头上一把刀。以后到底是谁能天天抱着这人睡觉?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残疾的劣性腺体,心里嫉妒得痒痒。

他心情复杂地回来时,房间已经暗了,洗手间留着灯。他直接进了浴室快速冲了澡,换上睡衣,从床的另一边爬上去。

他观察了对方一下,就转过身去躺好,拿出手机关了静音,玩小游戏助眠。

旁边的人却突然出了声音。

“能不能跟我回S国。”

虞小文一愣,手机里的小人掉下了平台。

突然涌起的情绪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