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也就不要解释,秦惟宁起身拉开窗户,看到许静则穿着白色羽绒服,靠在拐角处的一盏灯下面,暖黄的灯将他帽子上的风毛打得毛绒绒的亮,像一团蒲公英。
秦惟宁低下头看了看,穿上外套,毫无犹豫地翻出窗户跳了下去。
多亏了一楼违章搭建搭出一个仓库间,秦惟宁降落在违章建筑顶的蓝色钢板上,再一跳就顺利落地,钢板上的积雪在他背后簌簌地滑下来。
他拍掉手上灰尘,许静则抬起头朝他这边望。
按常理来说,许静则此时应当对他笑,说“兄台好身手,难道你也被蜘蛛咬过”,然而这次许静则却沉默。
秦惟宁走到他面前,借着灯光看见许静则的眼睛是红的,脸上也有哭过的痕迹。
秦惟宁拉过许静则的手,许静则没带手套,指节冻得泛红。秦惟宁就拉开外套拉链,将许静则的手按在自己怀里取暖。
随后秦惟宁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药膏,塞进许静则的口袋,说:“我问药店被狗咬了之后要涂什么,他们卖给我这个。”
许静则终于抬头看他,嘴角漾起笑纹:“靠。我本来想骂你的,现在骂不出比你更好的,我没话说了。”
尽管许静则哭不是因为秦惟宁,秦惟宁还是在背风的地方亲吻了许静则的锁骨伤口,又轻轻舔了一下才松开。
许静则溜回趟家,说家里买了烟花,不点也是浪费,干脆他把烟花偷出来他们放。
许静则翻墙把烟花运出来给秦惟宁,俩人一人抱着一箱,一路捧到北城大桥下的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