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吗？”

还不等他回答，她便兴冲冲地爬床榻：“快快快，你去同妈妈说一声，我们这便出发！”

要知道，楼里的姑娘一进来这里，除非日后由恩客带着出去，否则是不许踏出楼里一步的。

所以自从她被卖进楼里之后，便也足足有八年之久不曾出去过了。

也难怪她这般兴奋，不光是想尝尝姐姐们口中“十分美味”的宣福楼早食，更因为她时隔八年终于能踏出醉清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看她如同即将出笼的小鸟一般欢喜兴奋，莫祁深为她高兴之余，又不免有些心疼。

虽然并不知晓她的过往经历，但青楼女子哪一个不是身世凄惨的？否则也不会沦落至此。

“不必同她说了，我已经为你赎身，日后，你想要去哪里便去哪里。”

似乎是想要她更高兴一些，他望着她，眉目柔和，温声开口道。

昨夜，清欢歇下后，他便命属下守候在她身边，自己亲自去同卢妈妈谈妥了赎身一事。

虽则卢妈妈觉着清欢奇货可居，含糊其辞地推拒了两回，但他真金白银地砸下去，还是轻易叫卢妈妈松了口，交出了清欢的卖身契。

而在他得到卖身契的第一时间，便已经将卖身契给毁掉了。

“当真？！”

闻言，清欢果然十分欢喜，猛地扑进他怀里，小手攥紧他的衣衫，仰着头，一双猫瞳瞪得大大的望着他，看得叫人心软。

莫祁深浑身僵硬，感受着怀中的柔软，热度一路蔓延至全身：“自，自是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