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二公子骂主子的话他们什么都没听到,高大的家仆适时伸手挡在自家嚣张的小少爷面前,模样平静,透着股骨子里的凶狠,像只蓄势待发护食的恶狼。

“你这臭小子说啥呢?一点也不学好,还不快给谢二爷道歉!”气急败坏的吼声从门口传来,温言老爹站在一排黑衣保镖外气得跳脚,满脸涨红隔着人墙指着他这不肖子的鼻子大骂。

“糟老头?!”熟悉的怒吼声让温二公子一抖,看到堵在门口的他爹和身后的几个温家家仆,眼里闪过诧异,他爹怎么会知道他在这?下一秒他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挡在他身前健硕的家仆低头一脸主动认罚的模样,直接黑了脸,气得咬牙切齿,“好你个易川,又背着我给糟老头告状,你给我等着!”

温小少爷威胁人的模样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虎崽,谢二爷眼神一闪,慢悠悠地往里走几步,腾开了挡在门口的路,抬手示意,身后保镖识趣儿地让温老爷进了门。

“你个小兔崽子,什么叫告状,这叫监督,你胆儿肥了啊,敢闹事儿拿酒瓶子砸人了……”温言一看他爹怒骂着进了门直奔他来,顾不上追责告他状的家仆,也来不及安慰一脸担心的美人,灵活地闪身就跑。

“你胡说,我那叫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温言在屋里溜了他爹一圈,边跑边狡辩与他爹顶嘴,仗着年轻跑得快,趁人不备就往门外跑去。

就在他跑出门的那一刻,一个身影一闪挡在他面前,来不及闪躲,“咚”地一声结结实实撞在一堵肉墙上,面前的肉墙抗住了大力的冲击晃都没晃,衣服下硬实的胸膛撞得他头懵,腰间被一条有力的胳膊锢着,动也动不得,揉揉发痛的额头,小少爷气得想要破口大骂,抬头对上一张笑意盈盈的俊脸,不是刚才莫名其妙打趣儿他的人是谁。

青年白嫩的额头上红了一片,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却娇嫩地不行,谢二爷轻笑,贴心地询问,“小少爷撞疼了吧?都红了……”他语气柔和,好似丝毫不计较之前小少爷骂他的话,甚至温柔地抬手去揉小少爷的额头。

“用不着你假好心!”温小爷对这笑面虎的病秧子极其不满,这人太有心机了,刚才不就是他主动放他爹进来抓他的,现在又挡在他面前拦住他逃跑。

“啪”地一声,修长苍白的手被重重打落,谢予秋皮肤太白,手上迅速泛红一片,温老爹被他儿子这一巴掌打得心都揪在一块儿,这小子真是不作不死!

温小爷看着谢予秋愈发上扬的嘴角,笑得瘆人,扭着腰挣扎,反着手去掰锢在他腰间有力的小臂,那发疼紧贴的力度,根本不是一个病秧子该有的劲儿。

自救不得,温小少爷也不勉强,一身傲骨能屈能伸,有眼力见儿地想起他的古板老爹了,梗着脖子向他爹求救,“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赶紧救救你儿子……”

温老爹内心疯狂问候自家这只尽给他惹祸不省心的小畜牲,无论如何,再怎么混账这也是他温家的金疙瘩,肯定不能不管不顾,真让他落在谢予秋手里,不死也得掉层皮,温老爹认命地给自家小畜牲求情,“二爷,小儿不懂事儿,还请您多担待,日后温家欠您一个人情,二爷有要求尽管提就是。”

温家的人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尽看谢二爷愿不愿给这个面子,他看着怀里虚张声势怒瞪着一双桃花眼的漂亮青年,骄傲的小孔雀挫败地有些垂头丧气,丝毫看不出那股拿瓶子砸得人头破血流的狠劲儿。

怀里抱着人,身量比他低,软软的,二爷漫不经心地想,也不知道这温小少爷用得什么香,还挺好闻,小腰也细,好摸。

“二爷?”温老爹看谢二爷盯着他儿子的脸出神,又唤了一声,拉回他的思绪。

“温老爷的情自然是要承的,小少爷年轻气盛,英雄救美是好事儿,但也不能过于沉迷美色了,年轻时禁点欲总是好的,温老爷您说是吧?”谢予秋不动声色收回手背到身后,后退两步,小少爷一得到自由噌地跑到他爹的身后,内心怒骂这人说得狗屁。

谢予秋的意有所指让温老爹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