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美人眉来眼去地讨着欢心,突然被这不知好歹糟心的打断,美人遇难,楼上包间里的青年眼神一凌,转身出了门。

随着“咚”的麦克风落地声和刺耳的音响声,所有人都停了动作,被舞台上的骚动吸引了注意力,矮丑的男人被一身黑衣高大的保安扣着双手摁在地上,疯狂扭动着肥腻的身躯挣扎,嘴里吐着肮脏下流的话,偌大的舞厅徒有欢快的音乐讽刺着这场闹剧,有人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地看着热闹,有人窃窃私语指责着男人的下流和狂妄。

笑话,在谢家的地盘闹事,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还是感觉自己命太硬?

“嗤,装什么装,穿成这幅模样不就是出来卖的吗?你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肥头大耳的男人浑身酒气脏污,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人嫌恶和看笑话的眼神,恶臭的嘴里吐着脏话。

姜枝站在舞台旁,嘴唇紧抿,眼神冷冷地看着他,仿若看一团死物,身侧拳头紧握,大脑“嗡嗡”一片,指甲戳着掌心的肉带来的痛感敏锐了她的神经,难听的脏话在大脑里愈发清楚。

自从姜家没了以后,她什么话没听过,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如今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诋毁,以及那些人的冷眼和看笑话的眼神,她内心还是难以抑制住屈辱、愤怒和凄凉无力。苯蚊铀???玖?伍①⑥?⒋零?撜鲤

三楼私人厢房,也是百乐门老板谢予秋谢家二爷的私人地盘,房间风格素雅,墙上挂满了字画,香炉明明焚着清淡的香薰,房间里却飘着浓烈的血腥味儿,案桌上摆放着一本翻开的佛经,书角微卷,已经不知被主人翻阅了多少遍,停留那页,“不可杀生”四个字被圈了红。

谢二爷穿着一身月牙白浅色底纹长衫,身形瘦削高挺,皮肤透着不健康的白,眉眼低垂,嘴角带着温润的弧度,看上去倒像是个文弱的书生。楼下歌舞升平里突然多了些喧嚣,在屋内死寂般的安静下显得格外吵闹,二爷用手帕认真擦着指缝里的血,语气里带着让人骨头泛凉的笑意,“楼下是什么动静?”

身后的下属上前,低头语气恭敬道,“有人在闹事,骚扰歌女,已经被制服了。”

谢二爷没有接话,眉眼很淡,只是静静地擦着手,无形的压力和不愉让下属把头低得更低,房间里沉默无声,只有楼下的热闹透过门窗渗了进来。

许久,房间里响起一声轻叹,语气轻柔感慨,“怎么总有人不听话呢?”谢予秋转身,随着那沾着血印的手帕轻飘飘落下,才注意到素白名贵的地毯染了血污,躺着一具凉透了的尸体,眼神惊惧不甘地瞪大,他像是被吓死的,脖子上却布着乌青的掐痕和深入喉管的刀伤,鲜红带着腥味儿的血不断往外冒,覆盖不断加深干涸了红褐色的血迹,“处理了吧。”

“是,二爷。”简单一句话,下属仿佛得了天大的赦令,动动因肌肉紧绷僵硬的身子,后背已经被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浸透了,泛着渗入骨髓的凉意。

谢二爷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浓郁的血腥味争先恐后外涌出压抑的房间,最终消匿混在了弥漫舞厅的酒气里,漫不经心向下看,眼底尽是看热闹般的笑意,却透着无趣。

“嘴巴怎么这么脏呢,有爹娘教养吗?”

漂亮的青年从楼上赶来,步子急,额发有些凌乱,他将西装外套脱下,白色衬衣扎在修身的西装裤里,好身材尽显,腰细腿长,屁股浑圆挺翘,他贴心将外套围在美人的腰间,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挡住大厅里各种窥探的视线,桃花眼凌厉地射向地面上蛆一样扭动的男人。

三楼谢二爷眼底在青年出现那刻划过一抹惊艳,无波无澜的心房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青年仿佛天生就是主角,像个发光体一样吸引人的目光,前面的闹剧都像是在为他的出场做铺垫。

“这漂亮的小少爷是谁?”本以为是场平常普通的闹剧,没想到还能碰到这么一出英雄救美,不过,这英雄长得有些过于漂亮了,劫色都不一定劫谁,谢二爷这般想着,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二爷,这是温家的二公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