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这个活真不是人干的。”

在这种地方人命如草芥,他们这些医生的心理压力远比在和平国度里面对病患时更大,之前退出的人很多未必是担心自身安全问题,仅仅只是顶不住这样的压力而已。

“不过我倒是真心佩服傅医生,”李彦文说,“他好像面对任何伤患都能做到波澜不惊,永远保持绝对专业,厉害哦。”

谢择星没接话,脑中忽而浮起昨夜傅凛川看着自己时那双红了的眼睛,分明不似别人嘴里说的那样平静。

李彦文话锋一转,又问道:“能不能问问,早上说的,傅医生还在你的绝无可能里吗?”

谢择星并不想回答他。

“不知道他这个手术什么时候能结束,”片刻后李彦文主动岔开了话题,看了眼窗外,“听说手术台上那Omega的腺体是被他自己割伤的,他丈夫之前死在了空袭里,这边人信奉的教义不允许Omega自行去除标记,他发情期得不到信息素安抚又没有抑制药,痛苦之下才自己割开了腺体。”

谢择星听得略微不适:“伤得很严重吗?”

“不知道,得问傅医生了,”李彦文叹气,“我其实一直觉得腺体标记和信息素依赖远没有那些诗文描述中美好,无论对Omega还是Alpha来说都说,这两样东西把人变成兽,人类这样的生理本能就好像没有进化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