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无处遁形,终于承认:“……是。”

果然。

谢择星只觉得荒谬至极:“为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抵抗信息素排斥,你大可以在你自己身上省去神经元催化剂这个环节,还是说,你对你自己其实也没有信心?”

甚至没有给傅凛川回答的机会,他笃定说下去:“你没信心你所谓的爱情能天长地久,所以连你自己的情感也想操纵。其实傅凛川,你对我的执念说到底只是偏执,后来是被神经元催化剂影响,你自己分得清真假吗?事实就是,你也并非非我不可,不是吗?”

第79章 第79章 直接把他扛起

“不是。”

傅凛川几乎立刻否认。

他对自己的爱情从未有过怀疑,只有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能否定。

他是偏执,但他所有的偏执都建立在他爱谢择星的前提上,如果连这个前提也被彻底否定了,他宁愿当年直接被判处了死刑。

“……抱歉,不要再问了,”他无法解释,不能争辩,只有低头哀求谢择星,“别再问这些了。”

谢择星将他揭穿却不觉得痛快,莫名又想起在柏林的那一夜,满脸是伤狼狈流着泪和自己说“对不起”的傅凛川,终究也觉得没意思。

最后他问:“所以这个‘蛊’能不能挖出来?”

傅凛川在沉默之后涩声道:“……我不知道,我父亲的笔记里没有写过。”

仿佛已经料到了这个答案,谢择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自嘲一哂,转身回去了房间。

傅凛川木愣愣地听着关门声响起,最终也无力再为自己辩解什么。

这天之后他们之间稍微缓和了的关系又急转直下,陷入了某种僵局。

九月初,新一批的物资补给终于送到,谢择星拿到了先前跟行政办公室申请的笔电,将之前傅凛川借给他的那台交给艾伦帮忙还回去。

艾伦摸不着头脑,去隔壁跑了一趟腿回来问谢择星:“你们又吵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