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屡屡在他面前犯错,屡屡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

谢墨摇头失笑,不知自己哪来的耐性,不知不觉将碎纸接好,压在了兵书的最后一页存放。

默了默,谢墨又在想,女孩都怕打手板的吗?这一下打跑了两个。

下次换抄书好了……

窗屉外,一个白纱蒙面的女子矮身在花簇中观了良久,将男子俊朗的面容、游离的神态,都尽收眼底。过了许久,二院那边的姑娘们下了堂,欢声笑语的结伴出来,女子方猫腰,贴着墙壁走了。

丫鬟无所事事的守在耳房门口打盹,被橐橐脚步声惊醒,看到蒙面的主子匆匆进屋,一切又归于平静。

丫鬟都习惯这样的神神秘秘了。打从夏怜儿主子上次被扇肿了脸,脸伤没好,一直不敢出去见人,要么就偷偷摸摸的出去。这回书斋开学,她因仪容有损,也不得去,还成了薛小姐她们的眼中钉,牵到了春意斋的耳房住着,过得比下人不如。

“发什么愣,你小姐呢。”

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突然到来,留了一把青须,四十上下的样子。丫鬟是夏家带来的,不是谢家分配的,自然认得来人,惊喜欠身:“二爷,小姐就在屋呢,刚回来。”

被叫二爷的男人皱了皱眉,越过丫鬟,还得弯腰进狭小的门框,感到分外的憋屈,进门便嚷嚷:“谢家敢这么对我侄女,让你住耳房。怜儿,你受苦了。”

夏怜儿解开面纱,奔上去,眼泪涟涟:“二叔,我的传信你收到了,可算把你盼来了。都是姓阮的,临门摆了我一道,她害死我了。我方才还见她跟大公子眉来眼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不能去上书斋,被薛瑾瑜她们孤立,都是拜阮妙言所赐。”

这是她二叔,夏松涛,她爹的弟弟和左右手。爹爹是太仆寺卿,皇帝御驾出行都少不得他,有事二叔来也是一样的。

“放心,二叔这不给你出气来了吗。薛瑾瑜和江?O都是我们动不得的人,一个阮妙言还能容她欺负在头上?”

夏松涛并不是为女儿家的恩怨跑这一趟。要知道,夏怜儿此行的任务是结亲,哪怕攀上的是谢?B,对夏家也大有裨益。除掉阮妙言,自家侄女的机会就大了。

夏怜儿泪眸闪闪,咬牙恨问:“二叔有什么好主意。”

夏松涛悠然坐下,端起一杯茶水喝,茶水入口,尝到苦涩又冷的滋味,又嫌弃的放下茶杯,说道:“知己知彼,我来之前打听到一件事,阮妙言有一位继兄叫白泽,竟然在谢家军营当差,还做起了百夫长。”

夏怜儿皱眉:“这算什么好主意。”不是给阮妙言争光么。

想想她,远来谢家孤立无援,一个兄弟姐妹都没有。

夏松涛冷笑,道明其中关窍:“你不知,谢家军队升职,是靠考核或者立军功。巧了,前些天我儿,夏桀也去了谢家军营考核,对战的恰巧就是白泽。他居然不战而回,我气得大骂他,后来逼问出来,是我冤枉了你表兄。那白泽竟然走后门,以阮妙言兄长的身份,直晋百夫长,让你表兄连比试的机会都无。这可是触犯了谢墨立下武举初衷的大忌!”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秋收……今天做一个安静的人。

第21章

夏怜儿略一踌躇,“二叔,你相信堂兄的话?”

说句悖逆的话,堂兄是夏家子弟中出了名的纨绔公子,于军务政务方面毫无建树,身边的女人倒是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懒散度日。他被二叔逼去投军,最后没比成,那可能只有一个,是堂兄敷衍了事,不是别人不肯跟他比。

做堂妹的都这般了解,夏松涛身为父亲怎么不明白,“别的不谈,他们俩没比成,白泽就直接晋升,这点错不了。这只是引子,待我抓住这一把柄,再派两个其貌不扬的武士去挑战白泽,呵呵,定要将这白泽拉下马,谢家也要颜面扫地。”

夏怜儿不懂军政上的事情,复仇的一颗心满满寄托于二叔身上,“听二叔的!”

近日,谢府上下洒水布置,丫鬟们忙着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