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见皇兄。

朱似玉跑过去,哽咽着:“皇兄,玉儿好想你,要不是为了见您,玉儿提着一口气,真的要死在半路上了。”

朱墨的身体猛地一震,他心底酸涩,“对不起…”

朱琛握住朱似玉的手腕,朝马车里拽去。

“赶紧滚回去!”

朱墨阻拦,将妹妹死死护在身后,“朱琛,别太过分!”

裴国宫门前,气氛凝固。

朱似玉紧紧抓着兄长的手,泪痕未干,“朱琛!你凭什么管我!”

朱琛脸色铁青。

身后传来脚步声,裴国官员立马跪在地上行礼。

裴元阙缓缓走来,旁边跟着佳人。

他的语气慵懒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本王当是谁在宫禁重地喧哗失仪,原来是西资国二皇子,怎么,你不懂礼数吗?”

朱琛强压怒火,拱手道:“静王殿下!此乃我西资国内务!朱墨乃我国废黜罪人,他……”

“内务?”裴元阙冷冷打断,眼神陡然锐利如刀锋,“朱墨如今是我裴国的臣子!轮得到你一个西资国皇子,在此指手画脚,呼来喝去?”

朱琛据理力争:“难道裴国没天理了吗?”

裴元阙冷笑:“战败国竟然跟本王谈天理?”

“战败国”三字如同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朱琛和所有西资国使臣脸上。

朱琛脸色瞬间由青转白,嘴唇哆嗦,却无法反驳这血淋淋的事实。

他们确实是败了。

而且是一败涂地。

朱琛脸色沉了下去。

“其他国家的使者可都看着呢!难不成静王是想以权压人?”

这时,一直沉默的谢清杳上前一步,淡淡道:“方才似乎听闻,这位西资国皇子殿下,要求我朝官员对他行跪拜之礼?”

朱琛皱眉,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不过一个庶民,本皇子让他下跪,很给他面子了!”

谢清杳嘴角勾起,声音轻吟:“这倒奇了。依礼,只有觐见我裴国陛下,方需行跪拜大礼。难道西资国的规矩,竟比天子仪制还要尊贵不成?还是说…西资国使团此来,并非诚心和谈,而是另有‘深意’?”

“你!”顿时,朱琛脸色就被吓得惨白。

这女人怎么能如此伶牙俐齿?都把他带到沟里去了。

裴元阙目光一冷:“你想造反?”

朱琛在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身后的使臣更是噤若寒蝉,头都不敢抬。

“不,我…我不敢…”

在朱琛一声声道歉中,这场战火才慢慢平息,望着谢清杳的背影,朱琛眼中泛起恨意。

好!好得很!

都给他等着吧!

朱墨出了事,礼部尚书亲自上阵迎接众人。

四国使臣站在殿门口等候。

刘公公扯着嗓子喊道:“宣使臣觐见!”

他们站在殿内,对着坐在龙椅上的君主作揖相拜。

裴皇抬手:“赐座。”

西资国使团虽已入席,气氛很微妙。

朱琛面色阴沉,强压着怒火和难堪。

酒过三巡,他终是按捺不住,朱墨让他不痛快,他也不要让朱墨和朱似玉痛快!

“陛下!我西资国为表求和诚意,特将似玉公主送来和亲,不知陛下打算何时为公主指婚,完成这桩美事?”

此言一出,宴席瞬间安静了几分。

朱似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皇放下酒杯,脸上带着和煦却疏离的笑意,缓缓开口:“似玉公主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先休息休息也不迟。况且公主年纪尚小,初到我裴国,礼仪风俗皆需熟悉。指婚之事,关乎公主终身,不必急于一时。”

朱琛眉头一拧:“陛下!和亲乃两国约定,岂能……”

裴皇记得答应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