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忽然浑身一颤,两股之间,流出一阵粘腻温暖的春流,若不是张铎抱着她,她几乎有些站不稳。

“不要只捏一只,我……”

她的舌头打了一个颤,仍然不敢把淫词艳句轻易出口。

张铎放开手指,那突如其来松弛令她一下子叫了出来。

“席银,你说什么都可以。”

他说着,将她拥到陶案前,搂着席银的肚子,抱着她慢慢地跪下来,而后轻轻分开她的双腿。

无论是席银也好,还是张铎也好,这种姿势都是第一次。

席银只觉得下阴处曝露出来,凉意陡然传遍全身,不禁仰起头脖子,如幼兽般的轻叫了一声。

张铎解衣手指一顿,捏着衣襟静静地在席银身后跪坐下来,哽道:“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趴在陶案上的席银半晌没有说话。

窗外的雪静静地飘落,室中的人虽然相隔,却在墙壁上纠缠成了一团乱影。

而这一段沉默,几乎令张铎慌乱,他再也坐不住,起身抓起自己的袍子想要给席银罩上,却忽然听她说道:“没事,退寒。”

说完,她稍稍撑起上半身,把腰部塌了下来。

浑圆顶翘,雷光裂脑。

张铎怔怔地立在原地,席银回过头,红着眼看向他。

“我……也很想要这样。你脱衣服……吧,跪久了我冷……”

那是张铎与席银交合地最痛畅的一夜。

到最后,席银几乎哭得喘不过气来,张铎将她抱在怀中,直至天明, 她的双腿都还在颤抖。

“还没睡着吗?”

他嗅着她的头发轻声问她,“天都要亮了。”

“你要去朝会吗?”

“嗯 。”

“那……”

她动了动肩膀,“我起来替你更衣。 ”

张铎轻轻摁住她,“不用了。还能再睡会儿。”

“那……”

她忽然抬起头,眼睛亮亮地望着他,“那你捏着我的乳头儿……”

张铎轻轻笑了一声,“还不够吗?”

“够了,我只是想这样睡会儿。”

张铎点了点头。

席银将自己的身子往他怀中蜷了蜷,伸手摸着他的脸颊。

“你以后不怕了吧。”

“怕什么。”

“怕我会离开你。”

张铎“嗯”了一声,“我不怕了。”

“张退寒啊。”

“听着呢。”

“你说一句你爱我吧。”

“好。”

他说着吻了吻她的额头。

“席银,我很爱你。”

***

若要给故事一张画面来结尾,应该是观音像下相挨而卧的两个人。

对于他们而言,“尊贵”和“卑微”并非是相互离弃的两样东西。

若你要问,这二者的结局。

那么请不要诧异。

卑微之后,是生息成长的漫漫余年,尊贵则因盛极而必遭反噬。

张铎至始至终,都从属于席银。

正如“尊贵”,终将陨落成“卑微”。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