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张铎抬头打断她的话,“不用说什么,我听过很多比拟,奉承讽刺都有,就你这一样听起来很窝心。”

席银站住脚步,细细想着“窝心”两个字。

显然,张铎还有没有表达的暗意,而这一层暗意,和从前一样卑微虔诚。

如果说,他这一辈子都痛恨那些在乱葬岗和他抢食的畜生,那么唯一让他情愿把自己和这些毛茸茸的东西关联上的理由,就是席银这个人。

他要天下都属于自己,但却想要自己属于席银。

被她抚摸,被她保护。

“欸……”

“干什么。”

“干什么,要你付银钱呀。”

“朕没带……”

“你说……什么……朕……”

他一时脱口,席银慌不迭地去捂张铎的嘴。

贩者到是没有听出什么端倪,反被席银的动作给逗笑了,忍不住道:“夫人与这位郎君真是情好。”

张铎笑了一声,口中的热气喷到席银的手上,她连忙松了手,脸颊绯红。

张铎看着她道:“不要站在这儿了,回去叫宋怀玉拿银钱。”

席银跟着他道:“一去一回,这边就散了。”

张铎朗道:“那你煮完面来吃。”

“大正月,吃什么面啊……”

张铎站住脚步,回头道:“是觉得委屈了我吗?”

席银愣了愣,忽然开窍明白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你……”

张铎放下伞,张开手道:“来,我抱你回去。”

对于张铎而言,每一次动念之后,他都需要漫长的前场来做足准备。

像所有很少得到人世中爱意的男子一样,为人极尽孤狠,却异常地渴求肢体上的触碰。

席银被他一路抱着,走回清谈居。

直至张铎脱去鞋履,赤脚站在地上,为席银拍弹掉满身的雪气,脱去她鹤羽氅时之前,他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动作,都像在为他之后的那一场人间荒唐提前注解。

“欸,等等……”

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抱腰了,亵裤就堆在她脚边,她原本试图提起来穿上,但是看到张铎僵在自己身边的手,她又作罢了。

“还没把把香和炭点上呢。虽然是在我这儿,也不能将就啊。”

她说着,索性把那解了一半的抱腰也摘下来,赤脚从那堆凌乱的衣衫里踩出来,从箱屉里取了一段沉水香,走到博山炉前慢慢地蹲了下来。

从背面看,那是一尊天工所雕矬的玉像。

她露出了所有曾经令她羞耻的地方,把自己的身子完全信任地交给他的目光。

张铎静静地望着席银身影,她松开一条腿,在博山炉前半跪下来,悄悄顶起了臀部线条和那弯曲的腰身浑然一道,而她专注于那一炉香,丝毫不刻意遮蔽什么,那晶莹的阴唇和静静收敛的后庭,时隐时现,而这似乎都还不是最激情欲的……

张铎从背后,隐隐撇见了她乳房的一隅。

他曾捏过一次,而后,再也不肯轻易触碰。

那个时候,他还不确定这副躯体,是否真正地属于他。

而基于他对肉欲要命的观念来说,如果,席银不愿意让人揉捏她自己的那一双乳房,那他之后所有的行为,都是对席银的凌虐。

也许是出于这个执念,哪怕后来行房,张铎也没有肆意地揉捏过那一双温热的软肉。

如今,灯还燃着。

她点完香,赤裸地转过身,目光相触时,还是难免羞涩地拿手遮挡住乳头。

一只脚悄悄地挪到后面时踮时放,脸颊通红,阴丛处湿漉漉的,眼神之中饱含着对张铎的情欲,却又不忸怩,不淫荡。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脱去衣衫后就不敢与他那样直直地对视,垂头想说什么,喉咙里却不受控地漏出一声呻吟。

一旦失桎,便再也绷不住任何的矜持,她眼眶一红,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