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秘密任务是远川研究所在三年前开启的，期间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调试参数到和人类相同，第二个阶段是进行自主意识训练，第三个阶段是模拟环境完成任务。

而11是这些改造机器人批次里唯一从第一个阶段坚持到第三个阶段并脱颖而出的改造人。其中第二个阶段就是她和11谈恋爱又分手的时期。

系统给的剧情碎片里，分手之后她就把11移交给团队里的项目负责人并写报告说明可以进行第三阶段的测试。

所以说第二阶段到第三阶段的时间差也是系统所提及的“重新穿回”所间隔的距离……虽然她确实仍然对以前做过这样的任务保持怀疑。

婵皙一边回顾之前梳理的剧情点，一边在所里四处寻找“11”的身影。

同时问了一个问题：

【系统，一会儿见了任务目标以后，怎么确定它的仇恨值是多少？】

【和任务目标对视的过程中数值水平会实时更新和同步的，这一点宿主不用担心。】

等婵皙把自己管辖的实验室区域都走遍了，都没发现一丝一毫任务目标的影子。正沮丧时，余光瞥到了一个摄像头转动时闪烁的亮光。

她的视线投掷于那个角落，联想到11的情绪反应，神情若有所思。

会不会……11在生她的气，所以无论她怎么喊，都赌气当没听到？

婵皙沉思，注意到自己总是潜意识里把“11”当成百依百顺和召之即来的对象。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和她缺失的记忆相关呢？

她们以前究竟是什么样的相处模式？

婵皙的心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这个问题。

这对着摄像头发呆不语的一幕同步投射在远川研究所控制室端口的显示屏上。

11自然听到了婵皙之前的呼唤声。它克制着程序设定里对这熟悉的声线下意识地顺从和臣服，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屏幕里四处寻找它的女人。

在看到婵皙对着摄像头发呆时，推测到研究员可能正在不高兴时，它终于决定打破沉默，打开所里的声控开关。

“研究员，我在所里的中控室。”

突兀的女声在所里的各个角落里响起，也吓了正在思考的婵皙一大跳。

“11，是你吗？”

她看向那个摄像头，刚刚的声音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是我，亲爱的研究员。”

第167章 6.4我……我教你真正的爱？

在中央控制室里，婵皙终于见到了11，也终于知道改造机器人黑化起来是什么样了。

【女主仇恨值系统的提示音在她的大脑响起。

婵皙怔怔地看着椅子上端坐的女人。一眼看过去，“11”的外表和正常的人类女性无异，唯独那双幽蓝色的眼睛细看时会闪过金属光泽。如果不是椅子上只有那一个人，她都不一定能立马认出这是11。

而11此刻只是很平静地望着她，虽然系统提示她……11很恨她。

“11……好久不见。”

她试探性地开口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这样的开场感到莫名地熟悉。可是具体是哪里熟悉呢，又说不上来。

难道和系统说的她遗忘的从前有关吗？

一人一机器之前相隔三米，冷光灯下静默的气氛越来越凝滞。

11在虹膜的辅助下对不远处的女人完成扫描和认证，终于确定这个和它说话的女人，千真万确是它的研究员。

“好久不见，亲爱的研究员。”

它终于开口回答，认真地、一字一顿道。

“亲爱的”三个字莫名让婵皙起了鸡皮疙瘩。谁懂平静的语气搭上亲昵的称呼和词汇时有多违和。原身记忆中，11之前只是会称呼她“研究员”，明明不会加上任何前缀或者后缀的。

“11……”婵皙悄悄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研究所的其余成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