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头,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盛怒的皇帝,又迅速地将头埋进傅君熹的胸膛,不敢再看第二眼,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瑟瑟发抖。

傅君熹见状,伸手把南宫景搂得更紧了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你抖什么?冷吗?」

傅时渊气得脸都绿了,只觉得一股浊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他快要吐血。

他指着南宫景,手指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咬牙切齿道:「来人,将这个爬床的娼货拉下去!杖毙!」

话音刚落,殿外涌进一群侍卫,将傅君熹和南宫景团团围住。

「谁敢!」傅君熹挑了挑眉,立刻起身挡在床榻前,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直直射向傅时渊:「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再敢伤他,我和你没完!」

「你的人?」傅时渊扫了一眼床榻,才看见南宫景胯间的困龙锁完好无损,顿时明白过来,雌伏的人竟是南宫景!

他心里好受了一点,但看向南宫景的眼神更加厌恶,斥责道:「南宫景,你当真不择手段,自甘下贱!」

「呜呜······」南宫景被毒哑了,没法狡辩。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低垂着默默垂泪,时不时怯生生地看着傅时渊,像一只受惊的小狗。

傅君熹有点大男子主义,有了床榻上这层亲密关系,觉得南宫景既然是他的人了,自然应当多加维护。

他不满地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质问:「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你骂他做什么?」

傅时渊闻言,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猛地甩动宽大的衣袖,衣袖带起一阵风。

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眼神冰冷地扫过南宫景瑟瑟发抖的身躯。

「罢了罢了!」他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他是你的侧妃,寡人便不与他计较这惑君之罪。」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转向床榻,语气更加森冷:「但这龙榻乃天子寝处,岂容尔等这般胡闹!」

他凤眸一凛,眼中寒光闪烁,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直刺向南宫景,冷声吩咐道:「来人!将太子侧妃送回东宫!」

他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帝王的威严。他厌恶地看了一眼沾染暧昧气息的床单:「这被褥全焚了,省的污了寡人的眼!」

他一口气说完,嫌恶地别过脸,不再看南宫景一眼。

南宫景闻言,身子缩得更紧了,他紧紧裹着单薄的床单。

他抬起头,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傅时渊,眼中泪光点点,无声地控诉着帝王的无情,更显得楚楚可怜。

侍卫们不敢怠慢,推搡着南宫景,带他离开寝殿。

南宫景将目光转向傅君熹,眼中充满了依恋和不舍。他一步三回头,眼中泪光点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无奈。

宫女们训练有素,动作迅速而轻巧,很快便撤下了沾染了精液气息的脏被褥,换上了崭新的明黄色丝绸锦被。

傅时渊并未离去,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走到龙榻边,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他一个眼神示意扫过来,宫女便心领神会,立刻点燃了特制的催情香。

香气袅袅,如同一条丝线般,缓缓地弥漫在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甜腻,令人心神荡漾。

「君儿,过来。」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暧昧,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傅君熹。

傅君熹并没有立刻走到龙榻边,而是慢吞吞地,一步一步地踱了过去,带着一丝慵懒,一丝随意。

走到龙榻边,他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姿态慵懒地斜倚在床柱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傅时渊,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薄唇轻启,他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般,赶人道:「干嘛?你怎么还不去睡?」

傅时渊见状凤眸微眯,他伸出手,一把将傅君熹拉过来搂入怀里。

青年的身子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