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焦距,整个人摇摇欲坠,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然而当他抬头,视线触及傅君熹的瞬间,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骤然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如同死灰复燃的火焰,灼热而执着,仿佛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他瘦弱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激动的情绪让他无法控制自己。

他挣扎着想要从轮椅上下来,却因为身体虚弱,重重地摔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傅君熹的目光落在了南宫景的腿上,这才注意到,对方的裤管空荡荡的,自膝盖以下空无一物,显然是失去了双腿。

他心中一惊,只能眼睁睁看着接下来发生的诡异一幕。

只见南宫景以一种近乎扭曲的姿势,一点一点地艰难得朝着傅君熹爬去。

他瘦骨嶙峋的手指在地板上划过,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仿佛用生命在谱写着绝望的乐章。

他艰难地向前挪动着,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寻找着生的希望。

终于,他爬到了傅君熹的脚边。他颤抖着手,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抓住了对方雪白的衣角。

他绝望地仰望着傅君熹,眼中充满了哀求和期盼,泪水无声地滑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如同两道无声的控诉。

他瘦骨嶙峋的手指颤抖着,从傅君熹的衣角移到一旁他的手上。

傅君熹发现南宫景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他的手,对方正用脸颊轻轻地蹭着他的手背,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他的手上。綆茤好汶请連鎴?酒???溜久四靈?【???

如同受伤的小兽在祈求怜惜,寻求对方原谅。

那一刻,傅君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酸楚涌上心头。

他仿佛看到了南宫景灵魂深处那无边的痛苦和绝望。

傅君熹一向心软,垂眸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惨兮兮的南宫景,心中五味杂陈,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怜悯之情。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上南宫景的脸颊,感受着他炽热的皮肤和滚烫的泪水。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怜惜,有同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你叫南宫景?你为什么要见我?」傅君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南宫景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清晰的音节,只能发出「啊啊」的胡乱声响,如同困兽般绝望而痛苦。

「你是个哑巴?」傅君熹神色惊讶,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不代表他变笨了。

他猛地拍案而起,厉声质问云霆:「云统领,你不是说他发了疯一样要见我,他若是个哑巴,口不能言,你又如何知道他要见我?!」

云霆浑身一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涔涔而下。

他偷瞄了一眼傅时渊,却见对方脸色铁青,面无表情。

「微臣该死!微臣······微臣是猜测的,微臣······」云霆支支吾吾,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却越说越错,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泥潭。

傅君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抹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更添了几分寒意。

他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冰,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利刃,直插云霆的心脏:「猜测?云统领真是神机妙算啊!」

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云霆那张煞白的脸,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厉声质问:「还是说,是他知道些什么,云统领不想让他告诉孤,所以将他毒哑了?」

云霆浑身一颤,冷汗如雨般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傅时渊见状,连忙开口打圆场,他语调柔和,仿佛带着一丝安抚:「霆儿莫恼,云霆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