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确定，父亲是否真的爱他。

幼年时唯一一次感受到父亲的爱，是在那次被父亲鞭打之后。那疼痛的记忆，却成为了他心中唯一的慰藉。

“去年，您让何塞打我，也一样……您脸上故作严肃，但我能从您的眼神中，看到您隐藏的担忧和心疼。”

顾玄敬静静地听着，顾淮安断断续续的叙述像一根根细针，扎进他的心脏。每一声哽咽，每一次停顿，都让他感到一阵揪心的痛楚。

他没想到自己内敛保守的性格，竟然在顾淮安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如此沉重的阴影。

震惊、懊悔、自责、心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

「所以······」顾玄敬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磨砂纸摩擦过粗糙的木板，仿佛这个问题本身就带着难以承受的重量：「你才会······喜欢疼痛？」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刺穿了两人之间沉默的空气。

顾淮安的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整个人都消失在父亲的怀抱里。他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曾经以为……」顾淮安的声音细弱蚊蝇，几乎听不见：「我是天生的……受虐倾向……」

他断断续续地倾诉着内心深处的隐秘，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去过……SM俱乐部……找过DOM……」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聚集起来：「但不行……别人打我……我会生气到想杀了他……」

顾淮安紧紧抓住被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颤抖着抬起头，看着顾玄敬目光中闪烁着不安和迷茫。

「我想被您管教……」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被您约束……全身心臣服于您……」

他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您在鞭打我的时候……您的目光……您的注视……您的爱······都只在我一个人身上……也许……我的潜意识里觉得……您给予我疼痛……是您爱我的证明……」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急促，痛苦地捂住脸。

「我知道……这不对……」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我不应该喜欢您……不应该喜欢疼痛……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哽多好芠請联鎴y曼生长??輑??玖?贰??壹

顾玄敬沉默了。巨大的震惊和心疼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伸出手，犹豫地停留在顾淮安的头顶上方，最终轻轻落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