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渊原本坐在床边,焦急地等待着顾玄敬醒来。
听到这声微弱的呼唤,他惊喜地一把抓住顾玄敬的手,激动地说道:「君儿,你醒了!」
与此同时,顾鹤昭关切地凑上来问道:「阿敬,你感觉好些了吗?」
顾淮安也难掩激动,泪眼朦胧喊道:「父亲!你吓死我了!」
周围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涌入顾玄敬的耳中,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他努力集中精神,将目光锁定在傅时渊的脸上,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呼唤道:「无尘……」
这一次,傅时渊清晰地听到了这个名字,这个让他妒火中烧的名字,内心翻涌的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眸中翻滚着浓烈的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彰显着他内心极度的愤怒和妒恨。
他死死地盯着顾玄敬苍白的嘴唇,仿佛要将这两个字从他口中生生抠出来。
「无尘!」傅时渊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他猛地俯下身,一把抓住顾玄敬瘦削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顾玄敬吃痛地皱起眉头,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傅时渊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反而更加用力地捏着他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疯狂的嫉妒。泍炆邮???9|3?捌叁舞靈徰理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冬日里凛冽的寒风:「你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你要爬着去见那个秃驴吗?」
看到顾玄敬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傅时渊心中终于涌起一丝不忍。
他略微松开了手上的力道,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君儿,快些好起来,一切等你养好身体再说。」
顾玄敬抓住这短暂的喘息机会,虚弱地恳求道:「让……无尘来照顾我……」
「不行!」傅时渊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他绝不能容忍无尘出现在顾玄敬身边,哪怕只是一刻也不行!
他能接受顾鹤昭和顾淮安侍奉君儿,是因为他知道君儿心中根本没有他们。
但无尘不一样,无尘是君儿真心喜欢的人。一想到无尘在君儿心中的位置,傅时渊就感到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
妒火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傅时渊的理智。
傅时渊的手指痉挛般地收紧,骨节泛白,然后猛地甩开了顾玄敬的手,胸腔中积压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喷薄而出,化作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无尘!无尘!你眼里就只有他!他不过是个念经的秃驴,能给你什么?」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嫉妒和怨恨,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顾玄敬,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他不断得反问:「他能给你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给你这金尊玉贵的太子之位?能给你这万里江山?」
他每质问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顾玄敬几乎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顾玄敬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腑咳出来一样,胸腔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他无力地半垂着眼,眼睫轻颤,遮住了眼底的绝望和痛苦。
他缓缓摇了摇头,眼神空洞而痛苦:「我不要这……太子之位……什么也不要……」
「求你……」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微弱的字眼:「放我们走……」他的声音细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不要这太子之位?」傅时渊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怒极反笑,笑声里充满了讽刺和轻蔑。
他俯下身,逼近顾玄敬的脸,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一字一句地质问:「你当太子之位是什么?垃圾?想要就要,想舍弃就舍弃?」
顾玄敬迎着傅时渊的眼神,眼神空洞地回望,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