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你我之间的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傅时渊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可知大冥皇室百年来苦苦掩盖的辛密?寡人屠尽皇室宗亲登上皇位,才想起我们是受到诅咒的一族,越是近亲诞下的子嗣精神力越为强大······」傅时渊叹息一声:「如今皇室凋零,寡人的后妃产下的子嗣精神力最为卓越者,也不过勉强评了一个甲等。」
「你与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丝毫不敢兴趣你有多少妃嫔子嗣。」顾玄敬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在和你商讨父亲的葬礼!」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示出他极力压抑的愤怒。
傅时渊语气郑重:「君儿,你如今是大冥的太子,你的子嗣决定了大冥的未来······」
顾玄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底的恨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子嗣?我根本不可能让女人怀孕了!」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和悲愤。
傅时渊却像是没有看到他的痛苦一般,神色平静,温柔地说道:「御医说,君儿的子宫卵巢发育完全,可以为大冥生下继承人······」
顾玄敬结合到傅时渊先前的铺垫,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笑话,他抖了抖嘴唇:「你该不会想说······」
他怕自己一语成鉴谶,声音戛然而止,心中却止不住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傅时渊上前一步步步紧逼,一手搂住顾玄敬的腰,一手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君儿,我们的孩子一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傅时渊真的要他生儿育女?!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顾玄敬脑海中炸响。
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也不想就推开了傅时渊,踉跄后退几步,双手紧紧攥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嫌恶地拿袖口擦拭着被对方亲吻过的手背,仿佛要擦去那令人作呕的触感。
他感觉一股热血冲上头顶,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荒唐!傅时渊,你疯了吗?!」他的声音嘶哑,如同破裂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绝望的哭腔。
「我们是······我们是······」他哽咽着,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呜咽声溢出,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
傅时渊看着顾玄敬,眸光复杂,有痛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他看见顾玄敬颤抖的嘴唇,倔强的眼神,以及拼命压抑泪水的模样,竟与十五岁那年的自己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