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上三竿,顾玄敬才混混沌沌得醒来。

他感觉自己躺在高床暖枕之上,空气里还有龙涎香的香气。

女性尿孔里的花被取了出去,阴道里的毛笔也被拔出,身上所有的伤口被细心包扎过了。

只有刚刚被截断的手肘传来剧痛,他虚弱地闷哼一声,就感觉身旁的床垫塌陷了一块,有人坐在了他身边,有些结结巴巴道:「好······好些了吗?疼吗?要吃止痛药吗?」

顾玄敬听到傅时渊这个魔鬼熟悉的声音,顿时完全清醒过来,浑身一僵下意识就要远离他。

「别动!别动!」傅时渊立刻轻轻按住他的肩膀道:「你伤的很重,别乱动!」

顾玄敬剧烈地挣扎着,如同被捕兽夹夹住的野兽,绝望而惊恐,惊慌失措得嘶吼道:「别碰我!别碰我!」

薄被滑落,他空落落的袖口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傅时渊的残暴。

他扭动着残缺的身体,在床单上蹭出一道道血痕,想要远离这个恶魔,却又无处可逃。

「好!好!好!」傅时渊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神情充满了懊悔和痛苦。

他不敢用力按住顾玄敬,生怕弄疼了他,语气却依旧强硬:「寡人不碰你!你别激动!也别乱动!」

顾玄敬曾经强健的四肢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残肢,如同被折断翅膀的鸟儿,只能无助地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分毫。

他像一只被困在茧中的蚕蛹,只能依靠身体细微的扭动,来挪动一点点距离,床单上被他蹭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只想离傅时渊那个恶魔远远的,哪怕只有一寸,一厘,也好过此刻共处一室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