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各种画面如同走马灯般闪过。

皇姐温柔的笑脸，以及······顾玄敬那双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凤眼······

他心尖发颤，顾凛知道，倘若敢欺骗于他，他绝不会放过顾凛两父子。

对方说的如此笃定，他几乎当下就肯定，顾玄敬就是他的儿子。

顾玄敬是他与皇姐的儿子？！

「不······这不可能······」傅时渊踉跄着后退，像是要逃离这个让他崩溃的地方。

他脚下发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面对顾玄敬。

他看着顾玄敬生死不明得躺在地上，那张苍白如纸的脸，那双曾经充满活力和光彩的眼睛被生生挖去，白绸之下，如今只剩下两个空洞洞的眼眶。

傅时渊颤抖着声音，看着顾玄敬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霆将一切听在耳里，看着顾玄敬血肉模糊的身体，顿时皱起眉头提醒：「陛下，是否传召御医验血会诊？」

傅时渊抖了抖嘴唇：「传······传御医······传所有御医······」

他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急促地说道：「不！传御医去乾清殿。」

他说完，颤抖着手，慢慢地将地上伤痕累累的顾玄敬抱了起来。

他抱得极为小心翼翼，生怕碰到顾玄敬的伤口。

怀中的身躯失去了四肢，又几乎流尽体内的鲜血，轻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