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傅时渊折磨得不成人形,却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深深的绝望和痛苦。
「不要!傅时渊!不要这样对他!你不能这样对他!」
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可是傅时渊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冷笑着,用脚尖用力碾磨着顾玄敬的头颅。
剧痛之下,顾玄敬原本就苍白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角青色的血管像是一条条蚯蚓般在他皮下突突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的束缚。
他死死地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父亲!求你!不要说」
顾凛听到儿子的哀求,心如刀绞,老泪纵横。
「阿敬······」
他悲痛欲绝唤着顾玄敬的乳名,却无能为力。
傅时渊听着顾玄敬对顾凛撕心裂肺的哀求,愈发变本加厉,脚下的力道更重了几分,仿佛是要将他的脑袋像西瓜一样彻底碾碎。
「啊」顾玄敬的惨叫声更加凄厉,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他眼角的泪水混着血水,糊满了脸上的白绸,绝望和痛苦将他彻底淹没。
他惨烈痛呼突然戛然而止,一时只有出得气,没有了进得气。
他弓着身子像是被折断翅膀的蝴蝶,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只剩下微弱的抽搐。
傅时渊抬起脚,才看见脚下沾染了顾玄敬的鲜血。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龙靴上的新鲜血迹,似乎是嫌弃对方的鲜血弄脏了他的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成一团的顾玄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还不说吗?」他语气冰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寡人道要看看,母狗要硬气到几时。」
他说完,便不再理会顾玄敬,转身对云霆漫不经心得吩咐:「将母狗拖去当狱妓,让所有的犯人都轮上一遍。」
顾凛听到傅时渊要将顾玄敬拖出去当狱妓,心如刀绞,仿佛被人硬生生剜去心脏,痛不欲生。
他回忆往昔,顾玄敬对他的依赖和孺慕之情,以及每次看到他时,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崇拜······
他老泪纵横,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绝望和痛苦将他彻底淹没。
「不要!傅时渊,你不能这样对他!我说!我说出一切!」他声嘶力竭地哀求道:「他是你的儿子啊!」
傅时渊正欲向外走去,换一双干净的鞋,听到顾凛的话,他停下脚步猛然转过身,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凛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悲痛,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知道,自己此刻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将彻底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我说······」顾凛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声音颤抖着,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一字一句地说道:「阿敬是你和静姝的孩子······」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灵魂深处撕裂出来的一般,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顾玄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意识混沌间听到父亲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个秘密。
天地不仁,给了顾玄敬凌驾众人的才华和胆识,不世之心,和永不弯曲的傲骨,却又给他套上姐弟相奸不伦的身世枷锁。
白绸之下,他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绝望得闭上双眼,源源不断的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浸湿他脸上的白绸。
傅时渊脸上的神情极为精彩,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人用相机定格住一般。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凛,又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顾玄敬。
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震惊,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掀起惊涛骇浪。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着,带着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恐惧。
他后退一步,像是要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