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迸发出全身的力量,不顾一切地扑向傅时渊,手中的玉镇纸带着满腔的恨意和绝望,狠狠地砸向傅时渊的头部。

玉镇纸携着顾玄敬所有的悲愤和绝望,狠狠地砸在了傅时渊的额头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价值连城的羊脂玉镇纸顿时碎成了数块,飞溅的碎片划破了傅时渊的脸颊,留下一道道血痕,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上的伤口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眼,也染红了龙袍上绣着的金丝游龙。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傅时渊眼前一黑,他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地跌坐在冰冷坚硬的龙椅上。

如果今日的镇纸是金属的材质,恐怕傅时渊已经命丧黄泉。

「陛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殿内的宫女侍卫们惊呼出声,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柔弱可欺的顾玄敬竟敢反抗,还伤了陛下!

御书房里一片混乱,惊呼声、傅时渊的痛呼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沸腾的油锅中浇下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傅时渊抬手捂住伤口,指缝间满是温热的液体,殷红的鲜血顿时从指缝间涌出,染红了白色的金丝龙纹袖口,触目惊心。

温热的液体带着刺痛感,让傅时渊猛地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顾玄敬,胸腔中翻腾着滔天的怒火。

他竟然被这个一直以来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任他欺辱的顾玄敬伤了!

简直奇耻大辱!

顾玄敬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带着自嘲,带着绝望,更带着刻骨的恨意。

他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傅时渊粗重的喘息和周身散发出的滔天怒火和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焚烧殆尽。

他手中的半块碎玉镇纸沾满了鲜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他高高举起镇纸,想要朝着傅时渊再次砸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傅时渊怒火中烧,顾不得额头上的剧痛,猛地伸手抓住了顾玄敬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暴怒之下,力道大的惊人,如同铁钳一般的手掌死死地掐住顾玄敬纤细的手腕,骨骼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捏碎。

剧烈的疼痛让顾玄敬眼前阵阵发黑,手中那半块染血的碎玉镇纸也无力地跌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感觉自己的手腕仿佛要被捏碎,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护驾!护驾!」 惊慌失措的侍卫尖声叫喊着一拥而上,将顾玄敬从书案上扯下团团围住,寒光闪闪的激光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顾玄敬,映照着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顾玄敬被侍卫们粗暴地摔在地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

他挣扎着抬起头,蒙着白绸的脸转向傅时渊的方向,神情怨毒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要将傅时渊拖入无间地狱。

「哈哈哈······」他阴冷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傅时渊随手接过一旁宫女递来的干净帕子捂住伤口,冷冷地盯着狂笑不止的顾玄敬,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随时准备将猎物撕碎。

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语气森冷如同地狱里索命的阎王:「来人,将这狗东西的指甲全部拔出来,然后将手骨一寸寸敲碎!」

几个侍卫得到命令,迅速上前将顾玄敬死死地按在地上,不顾他的挣扎,强行掰开他紧握的双手。

云霆二话不说取来刑具,将顾玄敬蜷缩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然后将那把小钳抵在了他的拇指指甲上。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顾玄敬「啊」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御书房,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久久不散。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豆大的汗珠从全身滚落下来打湿了身下的地砖。

云霆却像是没有看到他的痛苦,动作不停,钳子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将他的指甲一根一根拔下来。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让顾玄敬几欲昏厥,却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