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狗,何必浪费上等的丝绸和伤药包扎。」

顾淮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急急地开口:「陛下,不包扎的话伤口会感染,他会死的!」

「忠武侯多虑了。」傅时渊淡淡地说道:「寡人不想让他死,阎罗便不敢来收他。」

看着顾淮安哀求得眼神,他皱着眉头才接着说道:「算了,这绸布已被弄脏,解下来也是浪费,忠武侯不愿解便罢了。」

顾淮安如蒙大赦,连忙垂头附和道:「陛下英明。」

顾玄敬浑身赤裸狼狈地趴伏在地,仿佛一只被剥光了羽毛的鸟儿,只能任人宰割。

他涨红了脸羞愤欲死,胸膛剧烈起伏不止却无力反抗。

他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唯有那双还在不断渗血、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此刻的痛苦和屈辱。

他红着眼艰难地抬起头来,眼中难以掩饰地迸射出强烈的恨意,死死地盯着傅时渊和顾淮安,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傅时渊看着顾玄敬充满恨意的眼神,居高临下睥睨着他,饶有兴致一步一步地逼近他,仿佛命运的齿轮正在缓缓转动,将顾玄敬推向更深的深渊。

他优雅得抬起脚,那只穿着黑色龙靴的脚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重重地踩在了顾玄敬的左手上。

「咔嚓」

指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在宫殿之中,伴随着顾玄敬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

那哀嚎凄厉而绝望,如同野兽临死发出的哀鸣,在空旷的暖阁里回荡久久不散。

顾玄敬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

他死死地咬着牙,试图抑制住那从喉咙里涌出的痛呼,却无法控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感觉自己的左手的指骨仿佛被巨石碾压过一般,骨头碎裂,血肉模糊,剧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