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连抬起手臂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
他无力地喘息着,胸膛剧烈地起伏,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昨晚的疯狂。
「唔······」他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损的风箱,微弱得几不可闻。
听到顾玄敬的痛呼,桑德的眉头下意识地蹙起,一抹紧张的神色在他深邃的蓝眸中一闪而过。
「玄敬,怎么了?」桑德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是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止痛药吗?还是······我让顾博士过来看看?」
他说着,宽厚的手掌轻轻抚上顾玄敬的脸颊,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对方眼角残留着泪水的痕迹。
顾博士?大哥也在指挥官府邸?
顾玄敬的意识还有些混沌,迷茫的双眼逐渐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桑德那张放大的脸,充满担忧和关切。
视线从对方的脸上移开,落在了床边站着的那道身影上,床边站着仿生人小兰。
它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冷冰冰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又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另一侧,那里躺着的是兰伯特。
他金色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恬静的睡颜如同天使般纯洁无暇,与昨晚那个放纵疯狂的恶魔判若两人。
昨晚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想起众人粗暴地进入他的身体,想起顾鹤昭冰冷的仪器在他体内肆虐,想起自己绝望的挣扎和无助的哭喊。
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那些淫靡粗俗的声音、那些令人作呕的触感、那些刻骨铭心的屈辱······排山倒海般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那些痛苦的回忆如同附骨之疽,紧紧地缠绕着他,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