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的异样和空气中残留的气息都在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掀开被子,赤着双脚走下床。

冰凉的地板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更加清醒了几分。

虽然身上被清理过很干净,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去浴室沐浴,想要洗去这一身的狼狈和屈辱。

他踉踉跄跄地走向浴室,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大腿根部就传来一阵酸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浴室的花洒被开到最大,滚烫的水流冲刷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要将昨晚的一切痕迹都洗刷干净。

他粗暴地搓洗着自己的皮肤,直到每一寸都泛起刺痛的红色,仿佛要将自己活生生剥下一层皮来,他才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停下手。

他草草披上一件浴袍,脚步虚浮地走出浴室。

一出浴室,只见顾淮安穿戴整齐跪在卧室门口,他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他大半张脸,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父亲······”他开口时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清朗活泼。

那双紧紧攥着鞭子的拳头,指节因过于用力而泛白,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和无措。

顾玄敬尽管疲惫全身也发软,却在看见养子的那一瞬,脊背瞬间挺直如同一杆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