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雕刻好的玉石,看着温润透光, 触之冰凉。好到了极致,但也没什么人气,像古籍中娟秀清正的字迹,只是供人瞻仰。
他将香囊复原,重新挂回腰间。
在门外侍立的小厮忧虑不安时, 门被推开,魏观挺直地站于其中,淡声道:“走吧。”
看着魏观始终端正的身姿渐渐远去,小厮擦了擦额头的汗, 大松了口气。虽说郎君从未表露, 也没什么砸东西?、责打下人泄愤的恶习,但每每从老爷那回来, 会比平时更为安静,整个院子都沉甸甸的,一片死寂。
做主子的可以不觉察,做下人的却要敏锐得多,只会更加忐忑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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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很大,魏相公品阶有?, 钱财亦不缺,修建府邸自然是放开手脚,池塘游廊假山,样样不缺,在寸土寸金的汴京,甚至有?专门饲养狸奴的园子。
正因如此,即便同样住在外院,魏观也约莫走了一刻才到魏相公的院子。
他到后,也并未立刻见到父亲。
因着魏相公正在书房,里头还?有?几个朝中官员,显然都是魏相公一系的人,他们?前?来,无非是商议朝政,或是如何?制衡政敌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