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说,对魏子望这位表兄,纵然平日?看着再宽厚,他也?总觉得不能轻易惹得。
魏观没直接回应文修,因为他又重新看向元娘,见她很快把?几个少年抛之脑后,压根没在意他们期盼、念念不舍的神情,这才不再黑沉着脸。
“走吧。”魏观淡声道。
文修还想说什么劝一劝表兄,让他别年纪轻轻做个迂腐文人,却见他已经走远十几步了,忙咽下没说出来的话?,急急追上去。
“表兄,等等我!”
……
元娘她们和魏观跟文修,恰好一路重合。
她们到了窦家棚子里?的时候,魏观和文修再走了一些,也?到了地方。
原先出城来探春为次,只要是为了送别友人。但是既然已经出城,又逢好日?子,自然也?没有直接打道回府的道理。
尤其是这群人里?头,跟了个冯少骥,他可?是个恨不能把?吃喝玩乐全享一遍的膏粱子弟。
跟文修这样得往上数八辈子的远亲不同?,冯少骥是魏观亲姑母的独子,他头上还有两个哥哥,都夭折了,冯少骥的父亲姬妾无?数,却只能生?女儿,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对他的教导十分复杂。
时而望子成龙,严苛不已,动辄拿起戒尺责打,时而又娇宠异常,甚至能驮着他满屋爬,就为了叫儿子高兴。
至于?他母亲,那就不必提了,只一味溺爱,连学?走路都怕他摔,叫乳母日?日?抱在怀里?,到六岁都不会走。
正是这样的宠溺,叫他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而且对家中人颇为厌弃,总也?待不住。
像前几年,魏观乘船游历遇见元娘那回,身边带的表弟就是冯少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