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敲诈者十分意外,然后推住他:“艹真的?……没事儿吧?”
“……”这话问得多余。枪那种东西但凡有一点事儿自己就不在这了。吕空昀向下方的黑暗中看了眼,慢声回答:“有一些。我吓坏了。”
敲诈者没说话。但推着他的指尖稍微攥起来点,像是出现了少见的歉意。
于是吕空昀把头放到对方肩膀上。对方果然拍了拍他。
然后说:“你活该。谁让你设计我的。”
“……”
吕空昀揽住他的肩膀固定好。
吐真剂的效果,在一定时间后会让人感觉困顿从而陷入昏睡。吕空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但感觉好像敲诈者却居然一点都不惋惜,只是迫不及待地把人推到了一边并舒了口气。
吕空昀最后一句话是“醒来告诉我……”但他没来得及说完整,也没来得及听见什么回答。
早上。在客厅沙发上蜷缩睡着的虞小文听见一阵乱声从卧室里传来。他非常疲惫烦躁,把脑袋深深埋进被子里。
可他仍然没有躲过。受害者走出来,站在他脑袋那边,语气极其震惊到了破坏形象的地步:“虞小文……我为什么会睡在你的床上?”
他一直没反应,受害者居然蹲下来,不依不饶,对着他的脸叫他名字:“虞小文。”
虞小文只能揉揉眼睛:“啊……咳咳……”
他嗓子哑了,咳嗽起来。缓了会儿,费力说:“鸠占鹊巢的,是谁啊,这问题你该问雀吗?雀还想问你呢。”
“……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受害者说。
虞小文笑了声,语气揶揄:“哦?那挺好。有些事还是不记得的好。”
受害者看着他,沉默思考。先是突然抬手摸了下自己的止咬器,又放下手。然后他站起身,走到垃圾桶旁边,往里看了一眼。
虞小文注视着他。
这家伙果然恢复健康了。智商回来了。
受害者又转头看向虞小文,他就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好像又睡过去了。
受害者踌躇会,还是蹲下去,用一只手指的指尖,轻轻掀起Ts-4的外包装药盒,查看。
毫无疑问,他将会看到下面有去除了针头的针管和药瓶。
受害者又思索了一阵,站起身走回卧室,然后又走出来,声音有所变化:“床单。有点硬。是新换的?”
“嗯。”虞小文无力地清清嗓子,揉着腰,抬头看受害者:“让你搞得乱七八糟都没法用了,只能换了呀。”
他看见受害者的手指蜷起,指节都白了些。
“我搞……?”
虞小文勾着嘴角笑他:“吕医生身体真是倍儿棒,鼻血流了一升现在还能生龙活虎的呢。”
“……鼻血。”受害者的手指松开了。脸上隐约有记忆回笼的迹象。
“可不呗。你说你,把一个刑警的床弄得和凶案现场似的。搞得我职业病都犯了,差点拿白粉笔再给你圈上。”虞小文说。
“你记得?”受害者又抬起眼睛,目光敏锐。
虞小文:“……”
破绽。如果那只吐真剂打给了虞小文,他应该是失忆的。
他摆摆手,又说道:“我哪记得……回来打了你给的镇定剂睡特好,一觉醒来看见的。哎,昨儿晚上雨挺大的吧。你来我家是要干嘛呢?”
受害者抿了下嘴唇,没有回答他冒雨深夜来访的原因。
虞小文茫然地摸摸脑瓜顶,顺便压了压后颈。看起来很无辜:“难道用劣O榨汁儿入药不好使,你拖着身体证据上门讨说法来了?堂堂一高级军官,溜门撬锁,私闯民宅是吧?”
“……”受害者似乎找到了记忆开始断条的点,且觉得昏厥得合理,因此逐渐平稳下来。
“药很有效,是我自己的问题。谢谢你帮忙。”
虞小文松了口气。他看着受害者的脸色。
“我很难不揣测你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