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号虞小文白天已经耗掉了很多的精力和体力。这只很快的弄了一回,他就虚得浑身都透了。他费力推开对方的身子,坐在床边休息。他想点根烟,于是伸手向床头的桌子上摸索。
他听见床上有窸窣的声音。是受害者也坐起来了。
“怎么了。”受害者问。
虞小文回头,看向受害者的方向:“没事,我喘口气儿。”
他想,自己光着都透了,而对方甚至穿着衣服,肯定更不好受。就先放下抽烟的事,转而伸手向受害者,解开受害者领口的扣子。他指尖触到受害者喉管侧面的腺体。它下面的动脉,正把它顶得突突跳动着。
虞小文的指尖蜷缩,黑暗中,他的腿也略微并拢起来。
而受害者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
虞小文颤动眼皮,继续手上的动作。再往下,他只有在梦里见过了。于是他很有私心地触碰了下。
很细腻,按下又有着饱满结实的韧性。覆着薄汗,烫手。
这种下着雨的晚上,虞小文一般都不会开空调,省电。他就开着窗子,好让潮湿的凉风带走房中的闷热。
此时窗外的雨好像比刚才更大了些。连绵的沙沙声更加细密而清晰地填满了周围的空气,窗帘也轻轻摆动起来。因此,虞小文似乎能趁着偶尔掀起的窗帘后并不完全黑暗的夜色,看见受害者周正,冷淡,无害又好看的脸,还有刚被自己扯开了衣襟的胸口。
他没再往下看。有些情绪突然泛起来了。
他想站起来,被抓住手腕。
“你去哪。”受害者问。
“……倒点水喝。你不渴吗?要不要给你倒点。”他哑声说。
受害者放开他:“嗯。”
虞小文走出卧室,在自己衣兜里取出止痛药片塞到嘴里,然后又倒了水顺下去。
他看到受害者挂在门口的那件黑色雨衣,又想到那个自己发情的雨夜,受害者死神一样平静无波澜的脸。
……
敲诈者走回了卧室,拍亮床头灯。
吕空昀在光线中眯了下眼睛,发现敲诈者随意用被子裹着自己,像个胖蚕茧。他的眼睛和嘴巴都红红的,头发也服帖了,带着一种事后的潮气。
他把一杯水递给床上的吕空昀,上面飘着吸管。
“给。”
吕空昀眼神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他把水杯放在桌上,扯掉身上已经潮湿的衬衫,又抱过蚕茧,重新按在床上。
敲诈者扭头向一边的被子里去,并推住他:“关灯。”
吕空昀过了会儿,说:“不想关。”
“去关灯。”
吕空昀:“太黑不方便。”
“那事儿不就一个动作来回,要什么方便……哎?不是说提高服从性吗?你们这药不行啊。”敲诈者说。
“……怎么就不行了。”吕空昀皱着眉:“这是军用吐真剂,又不是听话迷/幻药。我首先要保证我说的是事实,其次才是服从。这逻辑有问题么?”
“……”敲诈者向上扯扯被子,忍不住笑了声:“还真是个性冷淡的事业批。说到正事儿就就急了,你可真可爱呀。”
吕空昀:“……”
“算了。反正明天也什么都不记得。开就开着吧。”敲诈者微笑小了些,轻声说:“甜心,我在梦里经常用一个姿势,可以到……真的能生小狗的地方。你要不要试试?”
“……”
吕空昀知道那个姿势。
敲诈者说过。只是他自己不记得了。
敲诈者的手臂环到他肩上,轻抚他的发尾。但眼神很有职业性,是一个刑警,一个观察者的谨慎眼神。吕空昀不知道他想看出什么样的答案。
他回复给对方了一个非常严肃的表情,因为这件事很严肃。他的指尖从敲诈者的喉咙绕到后颈,覆盖住他的腺体:“你最好在治疗之前都不要想着生小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