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空白了一阵，没有动静。

“他是为掩护我逃走才被抓的。”叶一三说，“抱歉。”

“嗯。还有吗。”吕空昀问。

又过了会儿。

吕空昀说：“我能保证你的安全。你可以相信我。”

“我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叶一三说，“但我相信你可以把黑的洗成白的。”

吕空昀：“……虞小文本来就是白的。”

叶一三：“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如果虞小文自己拿着证据去军部找丁家，他还是白的吗？你有地位，能力强。你真心喜欢虞小文，你很疯，很执着。所以我可以信你能做到。”

吕空昀握着话筒，认真回答：“不止是我。只要有证据，他自己，还有这里有很多人都会努力证明他的清白。”

“不要用冠冕堂皇的大话来说服我。我跟你看到的世界不一样。我只信你能做到，这就是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

那边说道：“我给你一个坐标，在释迦山谷里，一棵树下。你可以去看看。”

……

情报处的审讯室。

一个审讯官正在提审释迦叛逃警察与军部车辆坠毁案的嫌犯虞小文。

来自丁家的丁开，也就是车辆坠毁案的死难者军官家属，也同坐在审讯席一边。

这人似乎总想对虞小文用刑。但情报处的审讯官清晰明了，这名嫌犯虞小文，可是被吕家二少爷，吕空昀上校带走过两次。

连咱们大头子吕祺风都没敢动过他一个手指头，所以不得不频频使用吐真剂，导致最近情报处的吐真剂批条都被禁止使用了。

审讯官竭力阻止丁开动用刑讯的意见，但止不住这人自己总是走上去，想要上手。

“虞小文！赶紧说说你联合外国违法药贩子害死我兄弟的事。”

虞小文看着这个丁开，说道：“丁中校。在释迦山谷见到埃克斯的时候，他说您送的佛珠很漂亮，让我向您请安。”

丁开疑惑，然后呼吸炸裂：“你放屁！你害死我兄弟，还想诬陷我是同谋？！”

虞小文观察他的表情。如果是知道带佛珠的人是伪装埃克斯的话，他应该有轻蔑，冷静，思索，或者那种沾沾自喜，不会上套的表情。现在纯纯就是惊诧，愤怒。

这人不是丁启的同伙，不是漏网之鱼。

得出这个结论后，虞小文平静了。闭起眼睛。

看着他这副无视自己的德性，丁开更加恼火和愤怒。他突然抬起手来，审讯官的心和手都跟着颤了颤，连“我们情报处不能暴力审讯”这种鬼都不信的屁话都差点说出口了。

门突然开了，然后空气安静了一下。虞小文感觉到气氛的变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吕上校，穿着军服，正抓着丁开的手臂。

他低头垂目，看了虞小文一眼。

他的嘴角绷得很紧很紧。显得更加惨白了。

他面向丁开：“你打他了？”

丁开：“……还没呢。”

吕空昀用陈述句：“你想打他。”

第69章 回归

吕空昀又要把人带走了。

简直轻车熟路。

第三次了。

审讯官跟在后面，看着士兵把虞小文押送上车。想，下次干脆直接抓到吕上校家比较方便，能不能别往我们情报处放了。

还浪费好几个吐真剂。

虞小文坐在车后座，过了会儿，他看见刚从大楼门口出来的吕空昀也上了车，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去办个手续，头发却稍微有些凌乱了。吕空昀稍微捋了下，然后坐正，双手撑住膝盖。他的表情有些自责，手也有些濡湿，关节泛红，像是刚洗过手。

似乎是感受到了虞小文的视线，他转过来，跟虞小文对视。

虞小文手指收紧了。

他尽力抬起嘴角，说道：“……哎你，你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应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