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回去。”

新鲜空气让两人身体内的毒素都有缓解，但仅仅能撑住就不错了，想把人拉上来简直异想天开。尝试多次之后，吕空昀苍白的脸上冒出了很多汗，眼神也迷糊起来。他的半个身子慢慢地探出了窗户。

“……吕空昀！”叶一三在半空中叫他，“你快掉出来了。我觉得你可以把我放开了。你的命比较贵，我只是个亡命苦工，真的没有掌握任何你们国家的机密。”

“再，撑一会儿，”吕空昀更加用力地掰住墙壁和窗棱，声音虚弱地说：“我哥和小文他们……都会跟着过来的。”

“……”叶一三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吕空昀看到了，说：“我跟你，做个约定。”

“嗯？”

“你说了，是你从释迦把虞小文带走的。你是对当时发生的事情唯一的知情者。我只想，让你为虞小文作证，证明他不是叛国犯。只要你能做到，我一定尽全力保证你的安全。”

叶一三沉默着，吊在风中晃了晃。

吕空昀又说：“我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有其他任何条件，也都可以提。”

过了会儿，叶一三说：“你来这，只是为了虞小文？”

“对。你是虞小文的救命恩人。也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人。”吕空昀说，“所以我来找，你。”

“虞小文真的对你这么重要。”叶一三表情狐疑，难以相信。

“我找了他两年，”吕空昀说，“我……额！”

他松了下力度，差点滚出去。叶一三感觉绳子猛地一晃，有带着凶猛紧张的顶A信息素的汗水落到了自己的脸上。楼上的人先固定住，说：“叶一三，我想了下。我往窗框的另一边跳，你就能被扯上来。你上来以后立刻抓住窗框。现在你的体力比较好，你就卡在这边，等人来，救我们……”

……等谁。等吕祺风？？？

叶一三：“……你信我。我只是个外国特工，做任务的。你不怕我把绳子砍了跑掉……唔！”

他话没说完，人已经瞬间飞升了，同时一个似乎已经晕迷了的人从自己眼前落下。他来不及反应，就在最高处用尽全力连手带脚地扒住窗框，把迟钝的身体固定住。他甚至感觉到窗框被自己的体重扯出了喀拉声。他立刻将更多的力气分散到窗台和墙壁上。

他喘着粗气，往下看。那个吕家的二少爷已经失去意识，像一根拴在绳上的粽子一样晃来晃去的。

“……”绳索被磨得起了毛，上有块儿快要磨断了，他抓住那里，缠在手臂上，减轻它的压力。

叶一三刚才的答题过程中，没有失血太多，而且在半空中呼吸新鲜空气，又休息了半天，此时体力要好很多。但也并没有好到哪去，保持姿势已经用光全部力气，把人扯上来那是万万没可能。

而刚才那个失血过多的人，却在这撑了那么久，难以想象他身体承受了多少。

“吕空昀。”他再次固定好姿势，向下叫了声。

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