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叶一三很想跟对面的吕空昀交流两句，却被突然打断了。瘦子并没有给他发表什么感言的机会，而是憋着笑，在他耳边说：“看你答题答得还挺认真呢。绝望里突然出现希望的感觉很不错吧？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看着叶一三茫然错愕的眼神，瘦子杀手听起来很为自己的设计而沾沾自喜：“终于得到我想要的表情了，Alpha。”

杀手一字一顿，冰冷地吐字重复了最后一句：“所以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瘦子杀手面对着叶一三，掏出刀子，想要像抹其他两人那样抹了这个Alpha的脖子。而身后的顶A树懒已经慢吞吞而无声地起身，接着拼尽全力扑着压住他，甩飞了他的刀。刀柄打在窗户玻璃上，发出脆响。叶一三也被压倒在地与杀手滚作一团，他顺势用手指头揪住杀手的衣服。

树懒趁机又四肢并用地扑向窗户，瘦子杀手怒吼一声，突然用神奇的臂力直接举起绑着叶一三的凳子，用力朝窗户的方向砸过去。随着窗子破裂的声音响起，昏暗的房间内也被光线照亮。

叶一三感觉到清新的空气久违地进入自己的肺泡。他用力呼吸。

同时，自己在下坠，但并不快速。然后他又慢慢地顿住，破木凳子也撞到墙上，碎裂了。他竭尽全力攥着绑在身上的绳子，先向下看了眼。下面并不是一楼的土地，而是一个巨大的施工深坑，里面有很多的钢筋条，水泥石块。掉下去必死无疑。

他又尽力抬头向上看。

吕家老二抓着他绳子的一头，正努力打滚，把绳子栓缠在自己身上，然后把自己卡在窗户框上。

叶一三：“……”

……想来两人本来的凳子距离很远，但在吕空昀踹倒凳子爬着去拿枪的时候，凳子就靠近自己了。难道那时候他已经有打算了吗？

很快地，窗口的破洞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头。当然，不意外，是那个瘦子杀手。

瘦子杀手看他俩这个样，先平复下扭曲的五官和呼吸。他疑惑又生气，但对着这场逃不出他手掌心的猴子表演，仍然轻蔑而轻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什么情况。你们到底是不是情敌？”

“我没有情敌。”挂在窗框上的树懒说。

“呵。”瘦子杀手对吕空昀吐了一口气：“你让我不高兴了。等着，先解决掉手头工作，我再好好折磨你。”

瘦子看着悬在窗下晃悠的叶一三，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他摸摸身上，没有了刀，索性掏出刚捡起的手枪，对准半空中的叶一三，冷笑：“再见。”

一声爆响，瘦子杀手的人头消失了。

很快，叶一三看见一些奇怪的组织，还有一把后面爆开的枪从身边掉落，一起掉到施工大坑里去了。他愕然地抬头看向吕家老二，这人脸上依然并没什么意外的神情。只是更加苍白，更加用力，想要把他拉上去。

“吕空昀。”叶一三抬头问，“到底什么情况。你带着这么个破枪就敢来。”

“……不是。”吕空昀回答：“设陷阱同时要抓你和虞小文两个人的，不是我哥，就只能是你们M国自己的人。我知道你们M国的杀手都擅长用药物。我自投罗网，肯定避不掉被用药。就先给枪做了些改装。不是给我自己用的。”

叶一三明白了。

“所以都是你设计的。你想要去拿枪，是为了让他把枪收起来，好有机会用上。所以你刚才也早就知道，他并没打算放过我。”

“嗯。”吕空昀回答，“正常人谁会专业科目题。他就是为了让你产生希望才选择了你熟悉的领域，玩你的。”

“……你很像你哥。”叶一三说这话的时候，绝对不是有夸奖的意思。只是这个人让他同样地感觉到思维敏捷，阴郁寒冷。但此时自己的命却在对方的手上。

但又似乎不一样。有哪里不一样？

“你疯了。”叶一三说，“如果刚才真的比试到你流血死掉为止呢。”

吕空昀看着他。

“不知道。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