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真好看。”
两匹杭绸、三匹细绢,藕色的、鹅黄的、烟粉的,都是适合小姑娘家颜色,还有那纱,天青水碧般清淡。
虞蘅摸了摸那匹纱,密密匝匝的手感,一点也不扎人,颜色说不出的清透,真是好东西。
虞蘅笑道:“这块拿来做两顶床帐子正好,不是总说夜里有虫咬你?”
这么好的料子拿来做床帐……这要是做出来,阿盼都舍不得睡觉了。
嘴上不舍,真裁出来,又第一时间去换上。
绿绡软帐,真个轻若云烟,人躺在里面,朦朦胧胧地只能看见个轮廓,不甚清晰,其实细看根本挡不住什么,阿盼好似理解了话本中那些“只着薄纱一片”的美人儿为何最是吸引人了。
做了两顶帐子,余下料子还够做两件纱衫,一人分了一件。
虞蘅女红不怎样,阿盼也不行,请了外头成衣店娘子做,顺便用其他缎子做了两身秋裳,再过两月大概就能穿上了,提前备着,免得换季店里忙,来不及做。
成衣店娘子少见这么好的料子,赞道:“这些买来可不便宜吧?你们两个小娘子,年纪轻轻,眼睛倒毒。”
实则礼单子里最值钱的,不是这几匹软滑柔顺的缎子,也不是那些金玉器具,而是薄薄一张屋契。
一间脚店,还带后院跟宅子。
脚店不能自酿酒水,利润比不上正店,但白得一间店铺,还带小院,已经很好了。
甚至很贴心的,选址就在枣花巷里头,只不过从巷尾搬到巷头,都不用再重新积攒食客。
蔡良也是考虑得很周到了,怕贸然送她一间正店,虞蘅不敢收。
一间脚店的地契,也要好几百两,更别提再加上院子,地段又好,其实算下来与城外买一家酒肆的银钱差不多了。
虞蘅缓了缓,抽回神思,将地契藏好,教阿盼留个心眼子,若旁人问起得了什么,就说明面上这些东西,每家都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