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的,闹最凶的被打断了脊梁骨,剩余的自然就肯了。

被打残的,正是郑老叟儿子,老叟气不过,告到洛阳官府无人敢理,便背子从洛阳来到汴京鸣冤,血溅御街。

本来亲王跟朝臣有勾结,是犯了大忌讳,只当今是个脾气顶好的,便只训示了兄长一顿,发落了那几个狗仗人势的官吏,就此揭过了。

然而蔡良精于史学,在太后跟前无意问了一句,亲王非诏不得出封地,那些党羽在西京修什么宅子?莫不是胡乱攀咬。

对啊,好端端的,修劳什子别业,还是在西京。

要知道端王封地在江宁,此前十几年不进京一回,更莫说洛阳。

且他一大把年纪,这趟回去以后,还有没有下回还未可知呢,太可疑。

官家犯了嘀咕,于是顺藤摸瓜查下去,这一查,便又查出了些别的。

夜凉如水,官家背着手立于福宁殿书房中,桌上摞了一叠文书,这已经是他整宿睡不着的第三夜了。

便在他决定宣召皇城使汪知信之时,裴府尹敲开宫门漏夜前来,禁内的肃静被他匆匆步履打破:“官家可曾睡下?臣有急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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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节终于来了,真是个好日子,风轻日丽,柳绿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