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檐摊手:“瞧,一切事情?的根源是她,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现,乌雪也不会伤人,你也不会伤了乌雪。所以要?处置她。”

刘武亲自取了木杖,立在紫珠身后准备施刑。

紫珠的手臂被包扎过,却在被拖来的过程中渗出血来。

尽管疼得冷汗涔涔,却不肯求饶:“奴婢没事,不要?求情?,是奴婢错了,姑娘……别求情?。”

姜昙眼眶发热。

守着乌雪的小厮又赶来催了一次。

陆青檐说:“第一天入府我就说过,所有下人要?叫夫人。”

他面无表情?吐出几?字:“不守规矩,打。”

“住手!”

下人们只制住紫珠的动?作,却不敢动?姜昙,无奈看着扑在紫珠身上的姜昙,不知该怎么办。

陆青檐站起来,下来揽住姜昙的腰肢,将她从紫珠身上拉开?。

姜昙挣不脱。

终于愤愤将袖中东西丢出去?:“给你!”

那东西是一株草,正好砸在陆青檐的脸上,从他鼻梁上落下去?。

陆青檐被砸得闭眼,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姜昙果然没那么狠心。

随身带着毒药,同样也带着解药。

小厮得到陆青檐的眼神示意,捡起地上那一株草,连忙送去?救乌雪。

下人递来帕子,陆青檐擦了擦脸:“我倒忘了,随便一片草地,你都能从中找出药来。”

姜昙抱着紫珠,护在她身上,生?怕他反悔再打她。

她对?婢女?倒是好得很。

陆青檐挥挥手。

下人们又将紫珠拖下去?,姜昙牢牢抱住不放。

邓显没忍住劝了一句:“夫人,紫珠姑娘还伤着,大夫在外面等着看诊呢。”

姜昙松开?手,要?跟着一起走。

陆青檐拦住她的去?路:“慢着,她的事完了,你的事还没完。”

姜昙冷眼看着他。

柔娘从门?外进来,对?陆青檐行了一礼:“奴看得清清楚楚,乌雪原本只盯着那婢女?,后来却盯着夫人,做出攻击的动?作。奴方才听驯兽师说起,乌雪只有感受到敌意时才会做出攻击的姿态,忽然想明白?乌雪为什?么突然那么奇怪。”

她指着姜昙血迹未干的右手,得意地说:“是夫人!她手里藏着刀,乌雪看见以为夫人要?杀它,所以才扑人!”

陆青檐盯着姜昙血淋淋的袖子,看了一会儿,视线落在姜昙面上:“你怎么说?”

姜昙伸出两只手:“我对?一条疯狗下药,你们要?治我的罪?尽管抓我去?衙门?好了,我都认罪。”

去?衙门??

陆青檐冷笑:“你想得美。”

他一身官服坐于高堂,如?今两个?人的位置换了个?。

他是官,她是民。所以由他来审她。

姜昙藏起手掌,被陆青檐突然抓起来,硬生?生?地摊开?来看:“利刃割伤,看起来是一指长?的利刃,是断了的薄刀?你身边怎么会有利刃,哪来的?”

柔娘还记得姜昙身边的婢女?,气势汹汹地让自己闭嘴。

除了那个?叫紫珠的,还有那个?双双也很讨厌。

于是说:“还能是谁,一定是夫人身边的婢女?给她的。”

陆青檐点头:“有理,把双双带上来。”

传双双的人是邓显的人,来时就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双双并未争辩:“奴婢知错,愿意受罚。”

她并未看姜昙,也不祈求夫人救自己。这么多时日,便是再迟钝也该看出来,夫人根本不愿意和长?公?子在一起,自然也不肯低头。

连带着也不信任被邓先生?送来的自己,她始终和紫珠是不一样的。

“打。”

陆青檐只说了一字,木杖就一刻不停地动?起来,敲在皮肉上的声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