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檐头也?不抬:“谁许你进来的?”
月娘半点也?不怕:“长公子没说?不许我?进来,刘护卫也?不曾拦我?,容我?进来这么多次。难道不是长公子刻意纵容吗?”
陆青檐未说?话,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月娘凑过?来一瞧,笑说?:“还说?不是刻意纵容,你这不是正在想我?吗?”
画上之人,与月娘有七八分相似。
月娘一下子想到在园子里见过?的那?个女?人,或许长公子在画她,可是陆青檐眼下并未否认,那?么强认作是自己有何妨?
她大?胆地点了点画中人的头上饰物:“这儿?画错了,月娘喜欢珍珠,就?如我?头上这珠宝髻一样。”
说?完她亦有几?分忐忑。
其余姐妹捧她受宠,可是细想之下就?知道,园子里那?个女?人比她来的早,谁长得像谁,还不一定?。
硬要比一比在长公子心中的份量,未必是她赢。
好在月娘赌赢了。
陆青檐看了她一会儿?,竟真的下笔,照着她的模样,将画改了改。
改完,陆青檐问:“还要什么?”
月娘的身体?颤抖起来,因为这份偏爱而心情激荡,连说?话声也?在抖:
“初遇那?晚长公子说?孤枕难眠,今夜月娘想陪你。”
月娘轻轻地靠在他的臂上,并不敢做出格的动作。
陆青檐越过?她,看向桌上的画像。
好像十?分熟悉,又好像十?分陌生。
他忽然将纸张揉皱,有一瞬间甚至想撕了它,最终却将那?张纸小心地铺开。
第70章 (补) 我不是非你不可。……
不知是第几?个?早晨, 姜昙从睡梦中被惊醒。
夜里她总是难以入眠,直到将近天明才能睡一会儿,因此早上气得稍晚。
然而近些时日, 早上她也无法安睡了。
外面传来马蹄声和嘶鸣声。
姜昙从榻上起身。
正巧紫珠从门?外进来, 小声抱怨说:“马场那么大, 非得从咱们门?前过, 这是故意不让姑娘睡觉呢!”
姜昙推开?窗户。
院门?处一闪而过骑马的影子,乍一看像是个?男人,然而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发现, 那只是个?身穿男人衣服的女?人。
月娘,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听说她原本不会骑马,跟着陆青檐学了半日就能自己上马,不过两日就能驰骋马场, 连驯马的小厮都追不上她。
这么早就出来练习,不可谓不勤奋。
在飞腾的马屁之后,还追着一只黑犬。
双双给姜昙梳着头发,一边说:“那是长?公?子养的狼犬, 就连送生?肉的下人也只敢远远地扔在笼子口,扔完就跑。除了长?公?子和身边几?人,狼犬谁都不认。可月娘竟什?么都不怕, 第一次见, 那狼犬就服帖地卧在她脚下, 如?今竟跟着她一起玩耍了。”
说起这事时,她小心地看了姜昙一眼。
府里规矩森严, 可并不是没有人嚼舌根。
只要?不捅到长?公?子面前去?,背地里的热议比别家府里更厉害。长?公?子是家里的主人,能让他高兴的人众人都捧着, 让他冷落之人众人都想踩一脚。
然而下人们背地里只敢说,却不敢做什?么,尤其是管家前些日子送了金丝帐过来,这就表示,长?公?子心里仍有夫人。
只是府里那么多娘子那里,每人同时都送了一顶珠宝髻过去?。这样看来,好像又没有特?别优待。
且月娘从入府那日起,几?乎与长?公?子同进同出,仿佛更像陆府女?主人。而姜昙一避再避,深入简出地静养,比客人更像客人。
双双在心里算了算日子,自长?公?子和夫人分开?那夜起,已?过去?一月有余了。
也不知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