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人坏种哥哥们养大的私生子混血弟弟
豪门世家规矩多,血统不纯的野种早该在父亲离世那天就丢掉,只可惜哥哥们还没付诸行动,就发现弟弟被父亲刻意隐藏的双性身份
像这种毫无自保能力的双性恐怕会被外面的野男人们吞吃入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吧?
倒不如自己养起来,夜夜圈在身边洗脑赏玩,等成年就开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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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今年冬天来得格外早,才刚十一月就下起了初雪,水泥路面积攒了一层薄薄的雪,数辆汽车飞速驶过,白雪很快就被灰尘蹂躏成灰白相间的泥泞颜色。
冯韵坐在病床前唉声叹气,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她再也没有心情打扮,只穿着样式朴素的棉袄,原本保养得当的脸如今已经布满沧桑,甚至连鬓边都长出了几缕白发。
方文慈一看见她这个模样就不耐烦,躺在病床上颐指气使地说:“我渴了。”
冯韵立刻摸了把湿润的脸,强撑着微笑站起身从保温壶里倒了杯热水,脸上缠着厚厚绷带的方文慈怏怏地喝了一口,嘴唇霎时被烫得一哆嗦,他气急败坏地打翻水杯:“烫死我了,你要是不愿意照顾我就给我请护工!”
方文慈如今在网上声名狼藉,就连club的公关都知道他品行不端,敬酒的时候都不愿给他好脸色,更别说身边的亲戚朋友,自从他挨打住院后每一个人来看他!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恨恨地咬住牙,直到现在他依旧做着当大明星的美梦,满心幻想着以后自己得势后要怎么惩罚这些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东西们,还要找出打他的贱人到底是谁,他绝对要给他好看!
冯韵哀戚地看着方文慈魔怔的样子:“文文你别这样,妈妈求你快点出院,家里真的出了大事,供不起你这么折腾……”
方文慈冷冷道:“家里能出什么事,你不是去找方安慈了吗,他怎么说?”
冯韵苦涩地低下头,她哪能说自己连方安慈的面都没看到就被曲总带着保安赶走,她一想到曲少爷的威胁就忍不住怕得打哆嗦,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自己和上流阶级的区别,中产阶级太太的日子过得太舒坦,她竟然痴心妄想妄图靠卖孩子跨越阶级,活该得到了现在的报应。
冯韵小心翼翼地劝导方文慈:“你听妈的话老老实实找份普通工作,要不你的后半辈子就真的完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谁知方文慈更加暴怒,缠着固定绷带和石膏的胳膊用力扫掉床头柜上的杂物,噼里啪啦响了一地。
“滚!快滚,连你都这么说我,你还把我当你儿子吗?我就知道你眼里只有钱根本没有儿子,否则怎么说卖方安慈就卖!你是不是也想把我卖了?”
冯韵的一颗心全部系在方文慈身上,她被儿子扎心的话说得心都快碎了,抹着眼泪抽抽嗒嗒地离开:“等你情绪稳定我们再谈。”
关上病房的大门依旧可以听见方文慈歇斯底里的咆哮,冯韵痛苦地捂住耳朵,不知道自小乖巧的儿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冯韵脚步虚浮地走出医院门口,心里盘算着再取一点钱出来给方文慈治病。
藏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她两眼呆滞地看着方家骏传过来的消息,她的丈夫一向是个要强的人,就算失去工作也不气馁,催促冯韵赶紧算算家里还剩多少存款,他准备和朋友一起创业。
冯韵却像天塌下来般顿时瘫软在地,头发散乱完全不复风度,她捂着唇撕心裂肺地哭起来:“我为了给文文打点关系,早就把存款花光了……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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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雪下得要更大一点,方安慈脚下微微用力,靴子鞋底和雪地顿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蹦蹦跳跳地背着书包跑到学校门口,穿着一身深灰色大衣的曲庭正倚在车前等他。
曲庭拂下方安慈头顶沾到的雪花,用温热的掌心搓红他的脸蛋:“怎么又不戴围巾?”
方安慈笑着抱住曲庭,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