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这样心胸狭隘?你等等我啊,等回去,我就改了,我再也不那样自私了,我都改,我像马兄弟那样,做个不偏不倚的人。”
“你说说话啊,别不搭理我,这次真的改了,以后再也不跟你吵了,再也不斤斤计较了……”
“你说话啊……”
海上夕阳只剩下一个浅浅的边,暮色渐渐聚拢而来,鲲舟上朝歌的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马弘宣站在东家的书房里说道:“……里面一直没动静,我和千山推门进去,才发现文星晕倒在……旁边,白少主去看了一眼,说文星内伤很重,又说我们朝歌如今有不少修士,应该请个医修坐镇。”
“白少主说得也在理,要是有医修在,早就看出文星的伤势了。”
迟一悬此时的思维不如平常敏捷,慢了半拍才听明白马弘宣话里的意思,他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马弘宣看出他情绪不佳,停了一下,便告退了。
等到夜深,鲲舟上所有人都去休息后,迟一悬来到任如碧的房里。
一具冰棺停在房内,棺盖没合上,因为还有人等着与她道别。
迟一悬合上房门,挥手甩出数支阵旗,阵旗当当当扎进了房间四角,顷刻间灵力涌动,形成一个隔绝声音气息的小结界。
眼看结界成形,迟一悬才走向冰棺。
任如碧安静躺着,尸身还没僵硬,像活着的样子。
但她已经死了。
迟一悬想起这姑娘曾经的样子,心口闷痛。
“她的出身不好,小小年纪就颠沛流离,为了不被人瞧不起,她耗尽积蓄买了一个进入奇珍堂的机会。可在那里她过得并不好,直到朝歌建立后的某一日,她跟我说,她觉得自己终于有家了。”
【陛下……】
迟一悬仿佛在念悼词一般,对着任如碧喃喃自语,“她是个好人,是个好下属,也是大家信赖的手足。她已经练气中期了,如果我没有让她上场,也许再过半年,她就能筑基了。”
“是我害了她。”
【陛下……】命器再一次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