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场,啥样的没碰到过,撇眼贼眉鼠眼的汉子,心下啐他一口:穷逼样,连煎饼都舍不得吃,还有说闲话的气力!

“月儿娘昨儿染了风寒,人家兜着礼来瞧姑母,你说是哪门子亲戚?”

她只知村子里曾家闺女嫁给了钟月三舅,一时算不出正确的称呼,便随口胡诌了一个。

食客听之,点头拖长音哦了声,失了探究下去的兴趣。

……

揉面,擀皮,填馅,包子成型。

板门紧闭毡帘半掩,炭火烧得正旺,房中静谧的连发出的蒸气咝咝声都清晰可闻。

钟月边捏包子边想事情,即便昨儿一整晚没睡,今儿又忙碌大半天,脑袋胀痛的想把它扭下来,可意识却非常清晰。

接二连三的波折让当初信心满满憧憬未来的两口之家陷入重重的晦暗里。

难不成即将进入是水逆之年?钟月脑海里蹦出来这个可笑想法。

她反反复复地思索最终得出结论,接踵而来的倒霉事来袭,归根结底缘于她们自己。一没钱,二没动脑子。

没钱不怪她们,谁让家里没矿呢。可没努力动脑子就是自己的错了。

既然当初计划当半个菜农,那为何种菜之前不去多观察真正的菜农具体怎么栽种的呢,包括菜田规划,菜种类的搭配以及销售渠道。

家里没钱是真,可雇人挖菜的几百文钱还是能拿出来的。当初自己怎么转回弯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