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

“难受的时候,用这两种方式告诉我。”

季晏辞把宁穗按在沙发上,第三次的时候,宁穗才恍惚中反应过来约定的含义。

他不让她下沙发。

还不听她说话。

跟平时的风格不一样。

好凶。

宁穗受不了,膝盖本能蜷起,踹向季晏辞,力道却软得像奶猫挥爪,刚碰到他的腰侧,就被他抓住脚踝。

“季晏辞!”

宁穗惊呼出声。

她抱不着他。

宁穗没被季晏辞这么对待过。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而且,季晏辞中场休息,却不让宁穗休息。

不知过去多久。

宁穗终于坚持不住,抓住季晏辞的手,狠狠咬住他的无名指。

这一口比刚才试探时要用力很多。

季晏辞如约停下动作,将宁穗抱进怀里安抚。

宁穗咬着季晏辞的手指不肯松口。

早知道是要用在这种地方的词,她就换一个了。

刚憋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口。

“穗穗。”季晏辞挠了挠宁穗的下巴,“生气了吗?”

宁穗抬眸看了季晏辞一眼。

从他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盛在温柔的波纹中。

其实刚才的整个过程,他的眼神都分外温柔。

但也只有眼神温柔。

宁穗倒是没生气,顶多有点被吓到。

她没吭声,沉默片刻,她缓缓张开嘴,松开了季晏辞的手指。

无名指上被咬出了两排细小的齿痕,边缘还透着淡淡的粉。

“穗穗?”季晏辞又轻唤一声。

宁穗没好气:“干嘛?”

季晏辞低声问:“如果我说,我以后会经常对你做这样的事,你是什么意见?”

她是什么意见……

她……

她也没什么意见。

“那我要换个词。”宁穗说。

闻言,季晏辞微微一顿:“你说。”

“我说不要你就要停。”

季晏辞当即说:“那不行。”

“为什么?”

“不要不是扫兴的词。”

“那我说,我要吃饭,我饿了。”

“不行。”

“为什么?”

“那是邀请。”

“那你想一个。”

季晏辞环顾四周,卧室里没有拉窗帘,视线穿过落地窗,看到风雨落在新抽出嫩芽的树枝上。

他说:“苹果树,怎么样?”

这确实是一个说得出口也够扫兴的词。

宁穗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