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再给我五分钟。”

“一。”

厉战直接弯腰,连人带图纸一起抱起来。温婉惊呼一声,图纸散落一地:“你干什么!”

“执行军令。”厉战把她塞回被窝,严严实实地裹好,“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休息好了再工作,一切以自己的身体健康为主。”

温婉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厉战一个眼神钉在床上。军人特有的威严此刻淋漓尽致,她只好撇撇嘴,乖乖喝粥。

上午的药效似乎不错,温婉感觉好多了。她趁厉战去团部的空档,又爬起来工作。可到了下午,病情突然反复,头痛得像要裂开,连笔都握不稳,她喝了点灵泉水,也没什么作用。

“我就知道!“厉战回来看到满脸通红的温婉,他无奈的翻出医药箱,“给你打一针。”

温婉缩了缩:“不用了吧。”

她从小到大,最怕打针了,而且厉战看着也不像会打针的样子。

“怕什么。”厉战熟练地准备针剂,“在部队经常给战士打针。”

温婉看着那支闪着寒光的针头,咽了咽口水:“其实吃药就行。”

“转身,把裤子脱了。“厉战不为所动。

“不打行不行?”温婉央求道。

“你这样好不了,越拖越严重,快点。”

温婉磨磨蹭蹭地翻身,手指紧紧揪住枕头。想象中的刺痛却没有到来,反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贴上来。

“厉战?”温婉疑惑地转头,正对上丈夫狡黠的笑容。

“骗你的。”厉战把针管丢到一旁,“这是葡萄糖。”他一把将温婉搂进怀里,“我的针'这儿呢。”

温婉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顿时满脸通红:“厉战!你!不要脸。”

“我什么?”厉战坏笑着凑近,“做做运动发发汗,保证明天就好了。”

温婉羞得把脸埋进枕头,却被厉战轻轻扳回来。他的吻落在她发烫的额头上,轻柔得像羽毛:“以后再不听话,天天给你打针!”

温婉睁开眼,发现身上黏腻的睡衣已经被换成了干爽的棉质睡裙。厉战的手臂还牢牢环在她腰间,像一道温暖的枷锁。

她轻轻动了动,喉咙不再火辣辣的疼,头脑也异常清明。昨晚的高烧和头痛仿佛一场梦,只有微微酸软的肌肉提醒着那场特殊治疗的真实性。

“醒了?”厉战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热气喷在她后颈上。

温婉转身,对上丈夫惺忪的睡眼:“我好像好了。”

厉战的大手立刻覆上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作对比,满意地点头:“嗯,退烧了。”他忽然咧嘴一笑,“我的针效果不错吧。”

温婉红着脸捶了他一下,却被一把抓住手腕拽进怀里。厉战的吻落在她眉心,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今天老实休息,不准工作。”

“不行。”温婉挣扎着坐起来,“闭锁机构今天要第一次实测,我必须去。”

两人目光对峙片刻,最终厉战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我送你去。”

研究所里,苏何看到温婉出现,惊讶地迎上来:“你好了?厉团长说你至少休息三天。”

“没事了。”温婉摆摆手,直奔工作台,“测试准备得怎么样?”

苏何道:“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你来做测试了。”

接下来的两周,温婉像上了发条一样不知疲倦。白天泡在实验室和测试场,晚上带图纸回家继续修改。厉战有时半夜醒来,还能看见书桌前的身影在台灯下奋笔疾书。

“睡会儿吧。”他常常这样劝道。

“马上好。”温婉头也不回地应着,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厉战便不再多言,只是默默泡杯热牛奶放在她手边,或是给她披件外套。他知道这个项目对温婉意味着什么不仅是职业能力的证明,更是对冯帅信任的回报,对团队付出的责任。这怎么办呢?自己媳妇儿的事业只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