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厉战探出头,一把将温婉拉进副驾驶。

温婉提了口气道:“苏何”

厉战道:“我知道。”

他握着方向盘,加快了车速,很快,吉普车就追上一辆慢悠悠的马车。苏何坐在车头,似一只落败的小动物。

“苏何!调令撤销了!”温婉从车窗探出大半个身子喊道,“冯首长亲自下的命令!”

马车停下来,苏何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汹涌而出的泪水。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技术骨干,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真,真的吗?”苏何哽咽着问。

厉战下车,拍了拍他的肩:“我媳妇儿亲自找冯首长求的情,还能有假?”

苏何道:“那我现在还能回研究所吗?”

温婉道:“当然啊,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你呢,你不想回去都不行。”

苏何点点头,“回,我现在就回!”

回研究所的路上,苏何坐在后座,不停地用袖子擦眼睛。

温婉透过后视镜看他,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回去好好工作。”

“温同志。”苏何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调,“这辈子,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也没人为我求过首长。”他深吸一口气,“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人。”

温婉笑了笑:“可以啊,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厉战握着方向盘的手微不可察地紧了紧。

一家人?这就一家人了?

大约是今天淋了雨,晚上回家温婉就开始打喷嚏,还发起了低烧。厉战把她按在床上,煮了浓浓的姜汤,又翻箱倒柜找出感冒药。

“多大的人了,还淋雨。”他一边唠叨一边用毛巾擦干温婉的头发,“明天别去上班了。”

温婉捧着姜汤小口啜饮:“不行,闭锁机构的测试就在明天。”

厉战瞪她一眼,却也没再坚持。

煤油灯的光晕染黄了整个房间,在他刚毅的轮廓上镀了一层柔和的边。

“对了。”厉战突然开口,“你跟苏何说大家是一家人,什么意思?”

温婉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就是字面意思啊。大家团结奋进,互帮互助,不就是一家人吗?”

厉战放下毛巾,双手撑在床沿,逼近温婉:“那我呢?”

他的脸近在咫尺,温婉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和枪油味。煤油灯的光映在他眼里,像两簇跳动的火焰。

“你?”温婉故意装傻,“你什么?”

厉战危险地眯起眼:“我是你什么人?”

温婉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是我心上人。”

这个回答显然取悦了厉战。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罕见的、带着少年气的笑容,那道疤痕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这还差不多。”他亲了亲温婉发烫的额头,“睡吧,明天我给你请假。”

温婉摇摇头,往床里侧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位置:“你也累了一天了,躺会儿。”

厉战脱掉外套躺下,小心翼翼地把温婉搂进怀里,避开她打着绷带的手指。屋外,秋风吹动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像一首温柔的催眠曲。

“厉战。”温婉昏昏欲睡地呢喃,“谢谢你今天开车去追苏何。”

厉战轻轻“嗯”了一声,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谢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要告诉我。”

温婉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厉战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关掉了煤油灯。黑暗中,他收紧手臂,把妻子搂得更紧了些。

第77章 把裤子脱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温婉睁开眼,立刻感到一阵眩晕。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吞咽都带着刺痛。

“醒了?”厉战端着水杯和药片走进来,“来,量一下体温。”

温婉乖乖的将体温计放在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