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陈秀平静地收拾文件：“赵副主任，我只是说了实话。科学需要真相，仅此而已。”

赵立新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其他几位委员也陆续起身，每个人的表情都复杂难辨。

最后离开的焦明亮轻轻带上门，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他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第61章 查清楚了！

科研所食堂里，唐欢欢端着餐盘，眼睛却一直盯着角落里的焦明亮。这个平时话多的技术员今天异常安静，机械地扒拉着饭菜，眼神飘忽不定。

“焦工，今天食堂有红烧肉，你怎么光吃青菜啊？”唐欢欢故意端着盘子坐到焦明亮对面，声音清脆得让周围几桌人都能听见。

焦明亮明显抖了一下，筷子差点掉在地上。他抬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省点钱，我都给家里寄回去了。”

唐欢欢眯起眼睛，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焦明亮碗里：“那也得补充营养。对了，听说上午张教授召集紧急会议了？”

焦明亮的额头立刻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低头猛扒了几口饭，含糊道：“不知道，我又不是领导。”

“是吗？”唐欢欢把声音压低了八度，身体前倾，“可我听说，会议讨论的是温婉图纸被偷的事。焦工，你平时不是最爱在资料室晃悠吗？就没看见点什么？”

焦明亮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他手忙脚乱地去捡，却不小心打翻了汤碗，汤汁溅了一身。周围几桌人都转头看过来。

“哎哟，焦工这是怎么了？”苏何不知什么时候也端着盘子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在焦明亮上方，“听说你昨晚在加班？资料室的灯亮到很晚啊。”

焦明亮的脸刷地变白了，他胡乱用袖子擦着身上的汤汁：“我、我就是整理资料，什么都没看见。”

唐欢欢和苏何交换了一个眼神。

苏何坐下来，声音低沉：“焦明亮，咱们都是搞科研的，讲究实事求是。这事要是说不清楚，对谁都没好处。”

“我、我真不知道。”焦明亮的眼神左右游移，就是不敢看两人。

唐欢欢循循善诱：“焦明亮！温婉对大家怎么样你我心里都清楚，人家自愿捐给我们粮食跟肉，要不是她咱们只能饿着肚子做科研，而且她平时最喜欢帮忙，她也帮过你啊。”

焦明亮的肩膀垮了下来，他盯着自己油腻腻的袖口，声音细如蚊呐：“我……”

苏何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老焦，咱们运气好，正好今年毕业，但是学校里多少学生因为文化问题终止学业，我想老师们看到我们这样也会痛心。”

食堂的嘈杂声似乎远去了，焦明亮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我。”焦明亮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我真的不能说。”

唐欢欢敏锐地抓住关键词，“她威胁你了？”

焦明亮猛地摇头，却又迟疑地点了点头。

苏何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焦，张教授正在查这事。你要是知道什么不说，等查出来，你就是包庇罪。这本来是个小事儿，如果一直越闹越大，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科研所，也不知道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在这里工作。”

“包庇罪”三个字像一记重锤砸在焦明亮心上。他想起家里还在上小学的女儿，想起自己好不容易考进研究所的经历，如果因为这事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