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给她倒了杯热水：“嗯，就是打打下手。”她看着白歌的肚子，“几个月了？”

“三个月。”白歌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多亏你之前给的苹果酱，我现在精神好多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白歌突然说：“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的。驻地小学在招老师，正在找有文化的军属。我觉得你特别合适！”

温婉一怔：“老师？”

“是啊！”白歌兴奋地说，“教孩子们数学、语文什么的。比在研究所轻松多了，还有寒暑假呢！要不是我怀孕，我都想去呢。你要是想就去试试。”

温婉若有所思。或许这是个全身而退的机会？远离敏感的研究领域，就不会有人怀疑她的知识来源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温婉真诚地说，“我会考虑的。”

送走白歌后，温婉站在窗前发呆。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那些摊开的设计图上。一边是可能改变国家命运的重要研究，一边是平静安稳的教书生活，这个选择，远比她想象的更难。

“想什么呢？”厉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熟悉的体温。

温婉靠进他怀里，轻声问：“如果我想换工作，去当小学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厉战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只要我媳妇儿愿意的事儿，我永远支持。”他扳过温婉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但是你得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黄玫的事吗？如果是，那我坚决不同意，我媳妇儿不能随便让人欺负！一定要分出个好好赖来！”

“不是。”温婉摇头，“我只是觉得教书更适合我。”

厉战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回避，但没有追问：“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行。”

他吻了吻妻子的额头，又道：“媳妇儿，你还能绘出那张图纸吗？我想学习学习。”

温婉点点头，“能啊，我给你你画。”

厉战站在研究所所长办公室门前，军装笔挺，肩上的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三下门，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请进。”里面传来老教授沉稳的声音。

厉战推门而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坐在办公桌后的白发老者。老教授姓陈，是研究所的元老级人物，在机械工程领域享有盛誉。此刻他正低头批阅文件，抬头看见厉战时明显愣了一下。

“厉团长？陈教授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陈教授，我来是为了我妻子温婉的事。”厉战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有力，“她两个月前向研究所提交了一份机械图纸，现在却被诬陷为小偷。”

陈教授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放下手中的钢笔，示意厉战坐下：“厉团长，您慢慢说，这是怎么回事？”

厉战没有坐下，他站在办公室中央，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温婉上交图纸时，研究所上下都对她表示欢迎。这才工作了不到两个月，就开始有人挤兑她。现在更离谱，居然说她偷窃图纸？我妻子深明大义，把那么重要的设计无偿交给国家，还给你们研究所送肉送面，怎么可能是小偷？”

陈教授的眉头越皱越紧：“厉团长，您说的这些我真的不知情。”

“您当然不知情。”厉战冷笑一声，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因为黄玫的图纸已经审批通过，都发到军工厂开始制作了。而这份，是温婉当初的设计原稿。你们研究所浑水摸鱼，包庇黄玫，处处拿我妻子的成分压她。陈教授，我来也不是为难你，我就是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如果真的是我妻子抄袭，那我们愿意道歉，如果是黄玫偷窃，你们是不是也该拿出应有的态度。”

陈教授拿起文件仔细查看，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他按下桌上的通讯器：“小李，立刻把黄研究员的项目审批文件和原始设计稿调出来，送到我办公室。”

第60章 不是相似，是盗窃

挂断通讯，陈教授摘下眼镜揉